毕竟与无花是自小相识,一同长大的情分。
他对他的关心和了解并不下于任何人。
待厅堂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玉函才轻声问他,“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花闻言也看他。
不知是否在水里待了太长时间,他眸光仿佛也浸染上了刺骨的寒意,漆黑的瞳孔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眉宇间平常就清冷的神情今夜更加冰冷无情。
简直到了冷酷的地步。
眼神更是洞彻而锐利。
像是一把久久隐藏在鞘中的利剑终于露出了一点冷冽的剑锋。
李玉函只觉自己在他犹如审视般的目光下被刺地无所遁形。
他心底有些发凉,但又实在不明所以。
“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
李玉函又问了一遍,无花却这样反问他。
但说?*?是反问,无花却像是从李玉函的反应里确定了什么。
等李玉函满头雾水地再问,“我该知道什么?”
无花只淡淡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
虽然依然没有解答他的疑问。
但李玉函能感受到了无花对他的态度终于恢复如常,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接着李玉函也识趣地不再继续探究这个问题。
他能和性子孤冷的无花从小结识并到现在依然保持着好友的联系,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很有分寸感。
他从不过度去探究无花不想告诉他的事。
同样,无花也不会探究他的秘密。
“你放心,司徒姑娘这些日子在我们这里过得很好。
”
李玉函知道无花今夜来此的目的。
他补充道,“司徒姑娘并没有要求出过门,庄子里的几个负责打扫做饭的仆妇也都是拥翠山庄的家仆,绝不会多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