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肌肤越发显得苍白透明,甚至是仿佛没有一丝血色的惨白。
与惨白的面色相反的是。
额心的一点朱砂痣和轻抿的薄唇越发殷红,艳色靡丽。
白狐般的眼眸微垂着眼睫,像是寒鸦的尾羽。
有水珠从鼻尖滑落,轻轻流过红润的唇珠,滴在锁骨上,再无声地渗入衣襟。
惨淡的雪白,深红的绝艳。
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面庞,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矛盾的强烈对比,又奇异地产生了一种阴森凄迷的诡艳之美。
令人恐惧心悸,更目眩神迷。
少年的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尽管背着一把份量不轻的琴,也仿佛飘浮在地面上,像是一缕游魂,回荡在空旷的荒野上。
他身上还滴着水,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着。
走过的地方一步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空气中残留着他身上散发的潮湿的水汽夹杂着清冷的檀香。
遮掩月亮的云层终于移开,清冷的月辉照耀而下。
照亮了少年冰冷漠然的脸庞。
在这样一个深夜。
简直像是从志怪故事中走出的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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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花深夜来到庄子上,敲响门。
开门的人被他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副样子?”
开门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衫少年。
这少年不但人长得很英俊,而且看起来很斯文、很秀气。
是那种饱读诗书才能养出的气韵。
穿的衣着虽不十分华丽,但剪裁得极合身,质地也很高贵。
显然是很有教养很有底蕴的世家子弟。
但看到无花现在的模样后,少年顿时就焦急地忘了体统。
只顾着将他迎进去,路上还一个劲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