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动作一顿,有些好气地抵了抵上颚,说:“你和夏叔叔很熟?”
“那当然了,”微微说:“夏叔叔是对我和妈妈最好的人。
”
“舅舅对你们不好?”季宴礼想起自己好像三天两头就会给她带礼物。
“好呀。
”微微很会看眼色,连忙顺毛。
“那我和那个夏叔叔谁更好?”季宴礼有些较真。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微微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只能闭上眼睛,翻身欲盖弥彰道:“舅舅,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
季宴礼很轻地笑了一声,也没再为难她。
就连他自己都很难想象刚才那么幼稚的问题是他问出来的。
缠绵潮湿的小雨下了一整晚,天亮时终于停歇,却依旧是个低气压的阴天。
季宴礼再次来到公安局时,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站在公安局外的人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衬衫,袖子捋上去半截,露出小臂,皮肤有种病态的白,头发微长,长相很突出,面容温和,眉眼清晰秀致,浑身散发着干净又艺术的气息。
此时站在公安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时不时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
季宴礼认得他,是夏斯年。
车子停好后,他从车上下来,没什么温度的目光朝夏斯年睇去。
夏斯年果然是在等他,丝毫不介意他冷漠的态度,唇边挂着浅笑,张嘴道:“季先生,久仰大名。
”
季宴礼扫了一眼他伸出来的手,并没有要握上去的打算,淡淡扯唇。
“同样,夏先生,久仰大名。
”
夏斯年笑了笑,神色自然地收回手,没在意他莫名其妙的敌意。
“夏先生在等我?”季宴礼问。
“不错,”夏斯年说:“岁晚出事,目前能救她出来的只有你。
”
说到这里,他眼神暗了暗,接着说:“我来是想借您的面子去看看她。
”
季宴礼不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我凭什么帮你?”
夏斯年弓着身子咳嗽了一下,季宴礼见他弱不禁风的样子,皱起眉。
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