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紊乱了一瞬,没回答。
…
“我不该那样做的。
”他终于说,声音低得像风,“我是你父亲……我不能一错再错。
从来就不该越线的。
”
“可你越了。
”我咬着下唇,笑了一下,“你越得那么自然,那么……深情。
”
他闭了闭眼,像是被这一句刺痛了。
“你以为是你在保护我,”我一步步逼近,“但其实,是你给了我一场梦,然后自己抽身离场,让我一个人在梦里醒不来。
”
他终于抬头看我,那双眼睛终于没有了防备,只有深深的痛。
“我真的不是不爱你。
”他低声说,“我只是一直在怕……爱你,是毁掉你。
”
那一瞬间,我眼眶红了。
“你毁掉我的,从来不是爱,而是你逃避。
”
我们靠得很近了,风从我耳边吹过,像他没说出口的那句“我也想要”。
他没吻我。
也没有抱我。
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神比拥抱还用力。
但我已经知道了。
这个人终究会被我逼着回头。
因为他藏不住。
哪怕再等他一百个夜晚,我也会等他承认,那一晚,不是错,是我们最清醒的一次心动。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回应我最后那句话,只是轻轻把我肩上的毛衣又拉紧了一点。
风吹得我的额发有些凌乱,他伸手帮我拨到耳后,手指很轻,却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外面冷。
”他说,声音低沉温和,“早点休息。
”
我没有动,继续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什么更清楚的回应。
可他只是顿了顿,又说: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
然后他转身回了屋。
我站在原地,过了整整五秒,才轻轻吸了一口气。
南泽…爸爸,你越温柔,就越像是在给我下毒。
你总是这样。
在所有感情快要说出口的前一秒,用“生活细节”把一切都盖过去仿佛只要够细心,够体贴,就能不必面对你心里真正想说却不敢说的那部分。
我跟着回了屋。
水声已经从主卫传出来。
那是公寓主卧内带的大理石浴室,灯光柔和,地板暖意沁人。
南泽站在浴缸前,袖子卷起,正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