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一样:“来接你。
”
徐陈砚回身看了一眼媒体区,转过头揉了揉简然的头,像在哄她:“好,还差最后一家采访,采完我们回家。
”
高鹏举闻言抬眼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心说记者来之前他的棋才下了一半啊,怎么采完就回家?不把棋下完不是徐陈砚的作风啊!
然而没等高鹏举说话,徐陈砚先开口:“安排一下今天把国台采完,剩下的往后面安排吧,我很累了。
”
他都这么说了,高鹏举还感说什么,听人家的去安排。
简然找到高锐生的时候,他正在会客室里跟高芮下棋。
可他的眼里哪有棋呢,黑瞳白底,映出来的都是高芮。
高芮:“这次是哥哥第四次跟渡边飞鸟比赛,最近练棋练的都快住在棋院了,连带着我都好久没看见我爸。
”
高锐生:“是呢,徐陈砚是这个性格,你别多想了,等忙完这段他跟你爸就轻松了。
”
“那……”高芮话说到一半,看见简然,“哎?姐姐怎么进来啦?我还以为你会陪着徐陈砚哥哥采访完呢,要来下棋吗?”
简然摆手,坐在沙发上:“不用了,你们下,我在这坐着就行。
”
她望着桌上的茶具发呆,下意识摸了摸头发上刚刚被徐陈砚摸过的地方。
简然无数次被他揉过,但只有这次,让她全身像过了电似的,心跳轰鸣,近乎窒息。
完了。
简然觉得自己好像病症患者。
曾经无数次征兆,告诉她她患病了,都被她忽视。
等到真正确诊,已经病入膏肓,病症悄无声息地侵入她的身体,四下扩散到每一根血管,无药可救。
高锐生下了半个小时的棋,听高芮说了半个小时的徐陈砚,听到他按捺不住。
“我有话跟你说”的“我”字说了有半分钟,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哀求的眼神看向简然:“嘤嘤,你先出去待会儿行不?我有话跟高芮说。
”
简然其实没听他们说话,但听高锐生这么问,她干脆利落地说了声“好”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