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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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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1995年末进入市场,花半年时间获取这近千美元的利差。

    然而有些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说对冲基金只是金钱游戏,那么隐藏在钱潮下的,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这次对住友集团的压制中,除了量子基金、老虎基金等专门操作金融衍生产品的对冲基金外,还有加拿大和欧洲的一些金属贸易商,这些手握现货的人,才是迫切想要压垮住友集团的存在。

    要知道从八十年代初,滨中泰男开始在伦敦金属期货市场崭露头角后,近十年间整个伦敦期铜市场都被他直接或间接影响,住友集团又是日本四大财团之一,掌握着金融、贸易、冶金、机械、石油、化工等方方面面的产业链,年销售额高达千亿之巨,这样的强强联手对于西方世界未尝不是一种压力。

     比起对冲基金那种单纯针对利润的追求,金属交易商们对于商品定价控制权的需求更加复杂且急迫。

    有了这样的需求,自然就会产生利益冲突,才导致1996年铜价崩盘的局面。

    而铜价崩溃,对世界范围的铜业又产生了连带影响,无数公司在这次崩盘中关门大吉。

    可以说这次针对铜价的狙击,正是西方世界对于铜产业的一次洗盘行动,他们获取的利益不止来自住友一家,更是来自全球庞大的金属市场。

     有了这样的认知,对于这次的期铜操作,也就不该只停留在“赚钱”这个层面上。

    由于中国经济的腾飞,从2002年开始,铜价就拉出了一条长长的上升曲线,到2006年时更是一度飙高到8000美元/吨的天价。

    作为一种不可再生资源,今后的铜、铝、铁等矿物的储藏量只会越来越少,现货紧张才是现实,除非出现新的替代物,这种状况根本无法改变。

    如果没有办法突破这种扼制,中国在资源领域就会始终被人困住手脚,动弹不得。

     因此这次住友事件的意义才更加重要,这不仅仅是一个战术上的操作问题,更事关战略全局。

    目前陈远鸣的身家在对冲基金这行里并不算小,要知道此时的量子基金也不过50亿的身家,老虎基金可能还不到40亿,而远扬基金已经有了接近15亿的资本,流动资金也有8亿美元,已经可以作为猎手亲自下场。

     但是这些钱却远远不足以成为“幕后”,在以巨型财阀和跨国集团为构成的全球冶金产业面前,它微小的简直不值一提。

    真正能够操控局势,并且从中获取巨大利益的,只有国家集团这种量级的存在。

    国兴,以及它背后代表的那些存在,才是一切的关键所在。

    而如果把目标锁定在这个层面上,现在就是必须开始准备筹划了。

     有了这重重思量,对于孙国强的疑问,陈远鸣当然不会有半点隐瞒,不但详细的解释了他跟罗伯逊先生之间的协议,以及整个对冲计划的操作模式。

    同时也简略的分享了一些关于世界铜产业的现状。

     孙国强虽然没有太多期货方面的经验,但是对于经济,尤其是国内经济还是非常敏感的。

    早在他们出国之前,国兴团队里就已经有人计算出沪铝与伦敦铝之间的指数价格协整关系,建立了一套让陈远鸣看起来都有点头晕的公式和分析曲线,为中国商品市场缺乏定价权的事实作出了注解。

     而在国兴进入国际期铝市场,并且从中盈利之后,这样的理论性研究就得到进一步加强,结合沪铝的波动整合出了一些经验,这群真正的技术型官僚在宏观调控上往往比商人们更加敏感,当资料足够充裕,并且一步步适应了国际期货市场的规则后,他们接受并理解它的速度不比任何人差。

     因此,当陈远鸣把事情摊开了说之后,孙国强轻轻皱起了眉头,“你是说,要从这件事切入定价权之争?” “现在谈定价权还有点早。

    ”陈远鸣摇了摇头,“但是矿业公司是个理想的介入环节,如果这次打压真的成功,世界范围就要引起一波矿业公司的洗牌,在欧美忙于对付日本时,我们能够撬一些墙角过来吗?” 国情如此,现在冲上去抢夺定价权并不切实际,韬光养晦才是目前中国的发展现状。

    然而清楚历史发展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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