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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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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份惴惴不安的猜测被证实,残忍的事实猖笑着再次重重给了他迎头一棒,眼前、耳前空白一片眩晕不止。

    他向监狱那坚硬潮湿的厚墙壁狠狠地砸拳,一下、两下……指骨处血肉模糊,可沈荣河却像感受不到那份疼痛一样,眼神空荡。

     看啊,这就是战争,它杀人不眨眼,像割草一样轻而易举。

     理想、幸福、存在,那些你曾拥有过的珍贵事物的意义,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便被战争的黑暗顷刻间碾压的血沫横飞。

     张连峰,那个曾经“听风捕位”的骄傲的神枪手,聋了。

     第17章 气温悄无声息地转凉,葱郁茂盛的树木凋败得七零八落,似乎只发生在一瞬间。

    一片陨黄焦枯的落叶堪堪拂过沈荣河的面,让他有一刻的怔神儿。

     想到张连峰,沈荣河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老家的父母和妹妹。

     说不想念那都是骗人的,可这么多年下来,他只能让那点思念慢慢烂在心里,等那个“家”的缺口慢慢结痂。

     因为他们都是现在的他必须割舍的事物。

     仿佛周身笼罩上一层空寂的荒凉,他还是那只孤鸟,寻觅不到栖身之所,无望又孤独地在寥阔的上空一遍遍盘旋。

     饶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力的疼痛,情绪还是不由自主地低落下来。

     多讽刺啊,他这七年来拥有的一切,家庭、军衔、朋友……那些东西盖着的是任一戎的戳儿,竟都不曾真正地属于沈荣河。

     只有安德里安,只有安德里安属于沈荣河。

     然而这般低谷的扭转则发生在晚饭后沈荣河收到了一封信。

     会给他写信的人不多,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再匆匆扫过一眼寄信人,果真在他意料之中。

     任含英。

     掏出信纸,沈荣河粗略地浏览过一遍后,倏忽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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