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崔兰因就眨巴着眼睛,亮晶晶道:“是?夫君?对不对?”
她?目光灼灼,言之?凿凿。
萧临的心忽然错跳了下,险些就要信以为真。
他真的会相信,若不是?有她?酒后吐露的那些话。
想来?从前无论崔兰因说什么,他都?想去相信,哪怕隐隐能够觉察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许是?因为她?太过?伶俐,总能够知道对方想要听什么好话,所以才能不断说出花言巧语。
正所谓她?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可是?,这?不是?恰恰与自己相似吗?
他也会在与人相处交谈后,决定该摆出什么姿态。
或者?该称之?为“伪装”。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温和?、礼貌、守矩,只知道那是?世人所愿意看?见的。
崔兰因也是?如此么?
他们如此相似,相似到让他心惊,也让他不悦。
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郎,萧临没?有回答是?否,反而又抚着她?的脸问:“如果我不是?长公子,也不姓萧,盈盈还会嫁给我吗?”
崔兰因闻言一怔,然后往他怀里钻,把脸亲亲热热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夫君说的什么奇怪的话,只要我们有婚约在身?,自然是?会成亲的。
”
这?个问题,崔兰因从前也问过?。
当?时他几乎也是?像她?刚刚的回答那般想。
没?有什么假设,他们就是?命运使?然,会成为一对夫妻。
这?是?他们的因,注定会结成的果。
萧临顺着崔兰因如绸的长发抚摸,不再言语,只是?目光错也不错地凝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
就好像巡视自己地盘的野兽,目光幽幽,不肯放过?一丝一毫、任何角落。
崔兰因被他盯得后颈发凉,身?体发颤,寒意源源不断灌进了她?的脊骨,渗入了她?的血肉。
就当?她?以为萧临会剥掉她?衣服时,就听萧临开口道:“说的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