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我找人偷着问过,那边客房全部订满,这眼看快到旺季了,对我们会不会造成影响?”
“不好说。
”王金祥接茬:“他们虽然规模没我们大,室内装潢和配套也不见得多么顶尖,但是服务项目比较全面,所以受众应该更广。
”
有人就问了:“都什么项目啊?咱们面向情侣、家庭、商旅,配套有游乐场、商铺和各类休闲空间,已经够全面了。
”
王金祥:“他们加了洗浴和按摩理疗。
”
那人附和:“难怪。
”
他们一唱一和,目的不能再明显。
贺砚舟却无动于衷的样子,尝着那道清蒸斑鱼原汁原味,很是鲜嫩可口,便朝后摆手叫来服务员:“麻烦帮我多做一份,待会儿带走。
”
对方点头,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餐桌上反常地静了几秒,王金祥不敢再说什么,向贺胜递过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后者慢慢吸着雪茄,有一会儿才倾身向前,在烟灰缸里碾灭。
“砚舟。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给三叔一句实话,你什么看法?”
贺砚舟筷尖一顿:“不赞成。
”
贺胜猜到了。
贺砚舟搁下筷子,索性也直白道:“度假酒店的最高价值是提升幸福感,所以必须做到每个角落都足够干净。
另外,我不会涉足这类产业。
”他顿了下,转头瞧向贺胜:“这一点三叔,合作前我明确提出过。
”
“行。
”贺胜也爽快,对身边这位小辈,他欣赏喜爱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亲儿子:“今后这事儿谁都别提了,想干洗浴我再另找地方。
”
一顿饭吃得还算舒心,结束后,贺砚舟又返回朱序那里。
上楼开锁,一室灯光迎了出来,朱序的声音掩在里面:“你回来啦?”
贺砚舟狠狠愣了下,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半天才提步进去,回手关门。
她人在厨房,一身黑白格子的居家服,腰间系着围裙,头发随意卷起,发尾小扫帚似的歪在一侧。
她炒菜姿势并不娴熟,却有条不紊。
贺砚舟倚在门边看了会儿。
她抬手,打开排烟机,顶端光源随之开启,顷刻间,浓稠而温暖的橘黄光线悉数洒落。
她就站在最中央。
贺砚舟目光未曾移开,内心较刚进门时更为触动,眼前一幕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