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段日子,贺砚舟抽出半天时间,去了趟贺夕关掉的纹身店。
那天结束刚好傍晚五点钟,他直接回酒店去赴三叔的饭局。
贺胜没回临城过春节,他在北岛还有个小家。
对方女孩娇嫩妩媚,年纪比贺砚舟还要小一些。
他的生活作风,贺砚舟不予置评。
只是今晚宴请目的,他已猜中十之八九。
他到包间时,三叔还没来,几位副总正坐在牌桌上玩纸牌。
见他进门,上次撞枪.口上的王金祥立即站起来让位子:“贺总快来,我今儿手气不行,借您的旺旺。
”
贺砚舟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这人记仇。
与别人寒暄一番,他独自去餐桌另一头看人修监控去了。
这间房是整个宴会厅当中最宽敞的一间,平时订桌率极高,前些天听说监控坏了,下面的人拖来拖去,现在才更换。
贺砚舟微弓身,手肘撑着椅子靠背,百无聊赖地抬头看着。
不多时,工程部更换完毕,临走时打了声招呼:“贺总。
”
贺砚舟随意问了嘴:“能用了?”
“完全没问题。
”
他稍一点头,余光见门口有人进来,便起身,朝那方向瞧去。
贺胜嘴里叼根雪茄,挺着啤酒肚在门前站定,臂弯中搂着位姑娘,淡妆,披肩发,个子比他还要高半头。
身后跟俩保镖,个个体格强健,面相不善。
“三叔。
”贺砚舟率先颔了颔首。
贺胜瞧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儿来了。
”他这样称呼他。
贺砚舟笑了笑。
房中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殷勤地围上前,众人说了会儿话,各自就坐。
贺胜紧挨着贺砚舟,拍了拍他肩膀:“过年也不见个消停,都没时间回临城,我哥嫂身体怎么样?”
“三叔挂心,都挺好的。
”
“小夕呢?”
贺砚舟说:“放寒假吵着无聊,昨天跟来北岛了。
”
“那怎么没叫出来一块吃顿饭,瞧你这哥哥当的。
”他一口老烟嗓,说着低头要摸手机:“等我给她打个电话。
”
贺砚舟拦了吧:“她来了尽淘气,甭管她。
”
一说一笑地聊几句家常,服务员将菜上齐,举杯互拜晚年,便各自动筷。
不久,有人先提起个话头:“听说临街的度假酒店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