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这个妹妹蛮有个性:“好像你们的名字相似度也不高。
”
“自个改的,嫌笔画多写着麻烦。
”
朱序从他偏淡漠的脸上察觉出一丝无奈,没忍住笑了下。
贺砚舟略抬眼,她极短暂的笑声掩在舒缓的背景音乐中,也许时过境迁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明媚许多,气色和状态也与从前判若两人。
他吃着菜:“伤全好了吧。
”
朱序放下筷子,下意识摸了摸颈部的疤痕,其实伤口不大,却有些增生:“是。
”她说:“贺医生他人很好,每天都随查房医生过来了解我的恢复情况,帮了我很多。
”
“他多走几步路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
“也多谢你。
”
贺砚舟笑笑,“自然也不必。
”
她自嘲道:“差点死掉,还好都过去了。
”
贺砚舟正将一盅汤品移到她面前,闻言抬头。
他一直不赞同她的做法,没什么比保全自身安全更值得。
可她一个女孩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这种极端的孤勇也很叫人敬佩。
她是脆弱的,甚至想过轻生。
也更顽强,才另辟蹊径,换了条宽阔的路走。
贺砚舟表情寻常,看着她说:“其实答应了帮你解决的,只是你没听进去。
”
朱序一时没懂。
贺砚舟指了指她面前的汤盅,岔开话题:“尝尝看,待会儿凉了。
”
“好。
”
他略顿了两秒:“看来婚离了?”
朱序点头,放下瓷勺,不经意抬手捏了捏耳垂。
她头发长了些,软软耷在肩头,今天穿了件大圆领针织衫,露着极漂亮的肩颈线条,纯黑颜色衬得皮肤也格外透白。
贺砚舟将筷子搭在筷枕上,捏起杯子递向她这边,以茶代酒地碰了碰她放在桌上的茶杯,“恭喜。
”
朱序伸手虚扶了下杯子,也端起来轻抿一口,普洱醇厚,苦尽七分香,入喉回甘:“他可能会坐牢。
”
“应该的。
”
朱序后面没再提梁海阳的只字片语,挑了无关紧要的话题随便聊聊。
只是今天贺砚舟食欲格外好,中途叫服务员拿来菜单,又点了份猪肚鸡和焗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