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想想,这样做万一……”她说不下去。
“不会的。
”朱序握住她的手,轻捏了两下;“你记得步行街那家咖啡店吧,我们经常去。
从窗户望出去,街角就是警察局,报警以后,警察很快就能赶到。
”
“你这是拿生命做赌注。
”
“都过去了。
”朱序说:“我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
没约他在家里见面,是因为太隐蔽的空间容易失控,他发起疯来弄死我都有可能。
只不过……现在成了‘名人’,也影响了咖啡店的其他人。
”
朱序无奈笑了笑。
江娆说:“对陌生人来说,接下来吃什么、哪个商场打折才更重要,这种事当个热闹看,不会花心思记住的。
”
朱序点头。
江娆摸摸她的脸,环顾四周,这间单人病房干净整洁,设施崭新,整面的玻璃窗外光线充足,窗帘、墙壁以轻盈的水蓝色调为主,不显压抑。
护工是位五十来岁的阿姨,手脚麻利,又洗了些水果端给江娆,客气几句,拿起水壶借机走出病房,留足空间给她们。
朱序半靠着,瞥到桌上的两袋东西,有意调节气氛:“人家探望病人都带水果鲜花,你这都什么?”
江娆搁下水果,把袋子打开给她看:“买花有什么用。
给你拿双拖鞋,软底的,比医院的穿着舒服;洗面奶和水乳肯定没准备吧,上次我们一起买的,还没开封;还有内裤,洗过了没来得及穿,我们尺码差不多,怎么也比穿一次性那种要舒服……”
里面还有洁面巾、卫生棉、指甲钳……
江娆絮絮叨叨说着。
朱序别过脸去,不善在别人面前掉泪。
一向用坚硬的壳子包裹自己,因为从小缺乏关怀,所以受不住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唯一的反馈就是心生愧疚。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