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窗台,抬起头来,对他点了点头。
贺砚舟弯唇,视线跃过她瞧向窗外,天空青白,建筑灰沉,一切都是冬天才有的苍白颜色,但阳光却比他来时灿烂许多。
他抬抬下巴:“天晴了。
”
朱序慢慢扭身,不自觉眯起眼睛,阳光铺面,鼻端也涌入暖暖气息。
她有些恍惚,这一路狼狈至极,幸而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不久,朱序转回头,嘴角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抬起眼,刚好对上贺砚舟的目光。
凝视她片刻,他拨开袖口看时间:“该走了。
”
“好。
”朱序稍微站直些。
“你气色不错。
”贺砚舟说:“后面祝你好运。
”
除此之外,他不提任何事了。
朱序由衷地感激他,而这样的祝福更令人心怀期待。
贺砚舟离开前帮忙把果篮拿回病房,等她慢慢挪回去,已经不见他的踪影,想必是真的很忙,来去匆匆。
她回床上躺了会儿,护士帮忙换过药,护工已经洗好一些青提和草莓,放在床头柜上。
她吃了一些,有些犯困时,只见江娆提着两袋东西急匆匆走进病房。
还没说话,江娆先掉了眼泪。
朱序若无其事地拍拍她,等她哭了一会儿,才出声安慰:“好啦,我这不没事。
”
江娆不说话,动作很轻地翻开朱序病号服的衣领她颈部伤口不大但很深,离大动脉只有几厘米,如果当时被刺中,后果不堪设想;手臂及肩膀有伤,额头也有一处两厘米的开放伤,剩下就是中度脑震荡。
江娆一向暴跳如雷的性子,这会儿却显得比朱序还要脆弱:“你到底有多难,才会对自己这样狠。
”
朱序笑了笑:“视频证据、出警记录、伤害鉴定都有了,法院应该很快就判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