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说罢,他等着燕渠下一步的吩咐,却见他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殷清泰了然,这是将军有话要和长公主说了,于是立马道:“瞿医士,将军的伤口还是要尽快处理,我们去准备清创要的东西吧。
”
瞿姓的军医会错了意:“参谋放心,我知道轻重,一定守口如瓶,不会走漏消息。
”
两人离去之后,偌大的营帐安静了下来。
燕渠偏头看向赵明臻的方向。
她站在屏风后的另一侧,似乎不敢看他。
“明臻。
”他放轻了声音:“过来,明臻。
”
听到他叫她,赵明臻的眼泪愈发止不住了,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你是蠢货吗?”她抹着眼泪骂道:“谁要你给我挡了,你可别想算到我头上。
”
她的声音还有些哑,话说急了像鸭子叫。
燕渠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随即很夸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赵明臻心弦一紧,立时就转身迈到榻边,问道:“又疼狠了吗?我去端草乌汤……”
话音未落,手腕却忽然被燕渠抓住了。
他的动作依旧有力,带着不由分说的意味:“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
燕渠极少表现出这样强硬的一面,赵明臻一怔。
她抿着唇,在他身旁坐下。
仿佛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她闭上眼,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帐中的血腥味,浓郁到化都化不开。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他不会受这样重的伤。
而她此时此刻,连军医处理过的伤口都不敢看。
燕渠抬起手,用冰冷的指腹揩掉了她颊边的泪,温声道:“你没错。
”
即使他在,他也不会比她处置得更妥当。
肋下有伤,抬手的动作难免牵扯。
燕渠缓了缓,继续道:“你做得很好,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公主。
”
他就着这个为她拭泪的动作,轻轻把她的脸扳了过来,面对他。
他的神情冷肃得吓人,赵明臻心想,好听话说完了,他一定是要凶她了。
她的眼睫颤了颤,抿住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