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赵明臻继续道:“北境终归是要派人来的,太远了,钦差也不顶用。
皇帝之前属意昌平侯留下,反正他也在这儿督战这么久了。
但是……”
这样的风声从京城传来之后,昌平侯立马就病了,整场和谈都没露面。
她看了燕渠一眼,两人会心一笑。
天高皇帝远,远离京城权力旋涡,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显然,装病的昌平侯是不愿意的。
“再后来……”赵明臻缓缓道:“便是我主动请缨。
”
燕渠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道:“长公主是怎么说动他们的?”
这个“他们”用得很好,赵明臻失笑,道:“皇帝其实好办,我只问了他一件事情。
”
燕渠几乎瞬间便猜到了:“亲姐姐……肯定是比昌平侯更值得信任的。
”
赵明臻唇边笑意渐敛:“我问得还要更狠一点。
我是拿齐王他们来比的。
”
“我是公主,所以不配染指这些?皇子都能分封获得实权,就连齐王都不例外,难道我比他们还不值得信任吗?”
燕渠毕竟不是女人,从未从赵明臻这会儿所说的角度思考过,闻言微微一讶。
他忽然又问:“皇帝好办,那难办的是谁?太后娘娘?”
赵明臻的表情微妙地一僵。
“你就不能反应慢一点。
”
她嘀咕道。
徐太后确实是最难搞定的。
听闻女儿请缨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她一万个不愿意。
她的年纪大了,不想儿女与自己分离,何况赵明臻确实从未去过这样远的地方,怎么想都很令人担心。
撒娇和谈判的技巧一通百通,赵明臻知道和徐太后谈公事没用,于是她……扯了燕渠来当挡箭牌。
她说自己思念驸马,又说夫妻两地分居下去终归不美。
而且,她还想要一个孩子。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
以她这驸马的身份来说,确实也不好堂而皇之地给他戴绿帽子。
但这种话,显然是不好和燕渠说了,真真假假的暂且不提,说了绝对要被他笑的。
于是赵明臻只赌气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来都来了,母后也不能把我提走。
”
说完,她拍了拍马臀,冲了几步到更前面。
她回避的姿态很有意思,就像鼓气的河豚。
燕渠轻轻一笑,催马追了上去。
转了差不多五六天之后,赵明臻心里有数了,便没有再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