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臻收声,随即哼了一声:“你耳朵怪尖。
”
哼完,她也看他:“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拦我。
”
燕渠转过头去,目光看向远处的雪山:“吃饭也有噎死的。
”
他虽不是赵明臻肚子里的蛔虫,但心里,能隐隐猜到她此时的雀跃是因为什么。
他也很清楚,她远离京城来到这里,就不是为了继续过那安享荣华的日子。
相比规劝她待在安全的圈内,不如想办法把危险扫除。
此刻在他们的队伍前面,便有他安排的斥候探路。
平素不苟言笑的一个人,突然冷不丁冒了这么句出来,赵明臻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
“是呀,吃饭也有噎死的,本宫总不能不吃饭了。
”她顿了顿,道:“不仅要吃,还要吃饱一点。
”
燕渠的眉梢抬得更高了一点:“长公主有头绪了?”
赵明臻平视前方:“做什么都叫他们猜着了,那还不如不做。
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吧,事情做得硬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
皇帝若抓不稳权柄,都会被权臣架空。
圣旨里虽然说,让她处置北境的事宜,但是实际做起来,不是提溜着个圣旨就能做成的。
防止这些北狄人生事,需要兵卒镇守;到开春乃至秋收,需要粮草调度……借着处理北狄遗民的机会,她正好一点点了解北境的布署安排,一点点插进手去。
说完,赵明臻自己转开了话题,略带玩笑之意地问燕渠:“说起来,本宫倒是好奇,燕将军是当真不慕虚荣呢,还是另有盘算?”
紫宸殿的戴奇在北境好吃好喝了几天,这两日便回去复命去了。
赵明臻原本打算,正好叫戴奇把她上表给燕渠请封爵位的折子带回去,结果叫燕渠自己知道了,他的意思却是先不必。
燕渠没太思考,随口便回答了,大抵心里早有答案:“如今长公主深受皇帝信任,我身为驸马,还是不必再招摇了。
”
赵明臻睨他一眼:“你这句是在阴阳怪气吧?”
用信任二字去形容皇帝……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燕渠很淡很淡地笑了一声,未置可否,只道:“长公主比我了解陛下。
”
“皇帝那边你不用担心。
”赵明臻倒是解释了两句:“我既然肯来,肯定是把他搞定了。
”
听到这儿,燕渠的神色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仿佛在用眼神问当真?
想到这段时间,确实也没和他说过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