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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燕渠此刻,却已经没有心情再和她你来我往了,他站起身,平静地道:“事急从权,多谢长公主不治臣冒犯之罪。
长公主既醒了,那臣就先退下,去传下人进来伺候。
”
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从来都是前呼后拥,被一堆人侍奉着。
即使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上为何干爽整洁,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不害羞,反倒是说明她不在意,没把他当男人看。
她只会觉得,这是他侍候的本分。
和公主府其他的下人没有区别。
“等等。
”
赵明臻叫住了他。
燕渠本不欲顿足,紧接着,却听得她继续道:“燕将军确定,要这样走出去吗?”
他眉心一跳,显然是听懂了“这样”是哪样。
他转过头,便见床上的女人已经斜坐起身,支肘撑在床头软靠上。
她笑靥明丽,眉眼间满是秾艳的风情,唇角抬起了一点志在必得的弧度,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视线停留在一个嗳昧的地方。
……好像只是这样被她注视着,就有点受不了了。
燕渠偏开视线,冷声道:“不劳长公主挂心。
”
赵明臻捋了捋头发,慢条斯理地勾了勾唇:“你这么出去了,岂不是丢本宫的脸?”
燕渠这下,是真的冷笑了一声。
虽没明说,但他哪儿还能不明白?这位金枝玉叶的长公主殿下,分明是得趣了。
她是真拿他当……
可他也是真的不甘心。
燕渠转头看她,本就晦暗的眼瞳愈加深邃:“如果我拒绝,长公主还打算说什么?”
不待赵明臻回答,他便继续道:“是不是又要说一些,臣如果拒绝,你就要去找别的男人之类的话?”
赵明臻瞪圆了眼睛他怎么猜到她要说什么的!
见她这副表情,燕渠心知自己猜中,又是冷笑一声。
“长公主是不是还很想问,臣是怎么猜到的?”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过去:“因为这样的话,长公主刚刚人事不省的时候,已经说过一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