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在婚仪上丢一丢丑。
但唆使他、配合他做这些事的人,目的真有这么简单吗?
仪仗被冲散、婚礼贻误吉时,背后的人……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稍加思忖后,赵明臻道:“人先押住了,等宫里的消息。
”
赵景昂那边也会从禁卫里开始查,还是再等等再下定论吧。
越铮应下,紧接着又听见赵明臻咬牙切齿地道:“另外,这两天给我盯住韩简,他总有走夜路的时候,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大喜的日子准备了泔水,这恶心的是燕渠还是她呢!
“属下明白。
”越铮露出会意的表情:“走夜路多了,总会碰到鬼的。
”
傍晚时分,赵明臻在婢女簇拥下,来到了前院。
按理说,主人家应该早些来迎客,但她是公主,宴请的又是自己驸马的家人,所以并不能用常礼对待。
席面已经摆开,因为有男有女,所以是分席而坐。
公主坐于上首,驸马在她左手边,驸马的兄嫂则在右面。
见赵明臻姗姗来迟,燕渠挑了挑眉,起身的瞬间,他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他的兄长燕池,目露警告。
对面的男人似乎瑟缩了一下,旋即朝赵明臻的方向露出谄笑,见礼道:“参见长公主”
赵明臻的目光也正落在右手边的席位上。
只是看清燕渠兄长的长相时,她瞬间就失望了。
燕渠的模样实在是生得好,眉骨高挺、眼窝深邃。
珠玉在前,她难免会对他家人的长相抱有期望。
毕竟,她和赵景昂这对同父同母的姐弟,就生得有五分相似。
可这燕池实在是……
赵明臻皱了皱眉。
倒不是说他和燕渠长得有多不像,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如果抱着知道他们兄弟身份的想法去看,总能找到些相似的所在。
问题是这两人的气质实在是大相径庭。
这个燕池实在……生得太不正派了,眼目虚浮,面颊的轮廓也透着一股下垂耷拉的劲。
在燕池身侧,他的妻子饶妙茵,则是普通小妇人的长相。
她的年纪应该也就三十左右,但边境的日子辛苦,她的眼尾已经有不少细细的皱纹了,打眼一看,能比赵明臻大上一轮不止。
不过,赵明臻还是很快收回了目光,没有在面上表露出任何异常。
身份过于悬殊的一场宴席,无甚好聊。
赵明臻耐着性子多坐了一会儿,很快就起身,客套地笑道:“今日也算驸马的家宴,且坐坐吧,本宫喝得有些多了,去后头醒醒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