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公主,先前抓到的‘流民’,属下已经审出结果了。
”
越铮单膝触地,行礼后恭声禀报道:“他们,已经供出了幕后指使。
”
“嗯,起来说话。
”
听得赵明臻这般说了,越铮才缓缓起身。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恭谨,只是恭谨之余,却还是不免.流露出一丝打量的意味,落在眼前新婚的长公主身上。
赵明臻却没多看他一眼,她正剥着手上绿油油的莲蓬早不是产莲蓬的季节了,但她爱吃这个,公主府便会在冰窖里存一些。
半晌听不见越铮说下去,她这才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越铮一激灵,赶忙低下头道:“那些流民,本是些京郊游荡的市井泼皮,那天是拿钱做事,指使他们的是……是韩家的二公子、韩简。
”
赵明臻微微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吧?真是他?”
她当然记得韩简这个名字
狂写酸诗,拿她这个尊贵的长公主当他“深情”的背景板;还在飞鸢围场,和其他几个纨绔纠集在一起,含沙射影地嘲讽燕渠。
她一面剥着莲子,一面忍不住嘀咕道:“还真让燕渠说中了,是我引来的?”
说实话,被这种人“喜欢”,心里有点儿恶心……
越铮没听清,下意识追问:“殿下,您说什么?”
赵明臻摆摆手,道:“没事,你继续说。
还审出什么来了?”
越铮以为她在怀疑不是韩简所为,于是多解释了两句:“属下细细审过了,而且也派人去查了那韩简前段时间的行踪,确实是他做的。
”
赵明臻扬了扬眉,问道:“泼皮是他找的,那禁卫呢?他爹虽是国子祭酒,但毫无军中背景。
而且,他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一群泼皮无赖,总不能指望他们武艺高强,把本宫劫走吧。
”
越铮垂着眼,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禁卫的事,那两个流民并不知情,不过他们供出,主使之人的目的是……呃……就是埋伏燕将军……”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他们原本准备了些泔水之类的秽物……嗯……”
“然后,韩简纠集的泼皮,也不止我们那日发现的那么点,本有个七八十号人,还真能添些乱子出来。
但他找来办事的头子吞了一部分钱,所以最后……”
赵明臻:……
她实在没忍住,嘴角抽了一抽。
不过,这个计划乍一听虽然觉得荒唐,冷静下来之后,赵明臻又觉得未尝不可行。
也许,韩简真是冲她来的,目的也只是让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