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地眯了眯眼,忽然问道:“是吗?除了你,还有谁这样想?”
见燕渠脸色如此,项飞鹏终于回过味了,赶忙收声,小小地自扇了两下嘴巴后道:“没有,只有属下管不住这张嘴。
”
“天家公主,嫁也是纡尊降贵的下降,如何能将她当做寻常妻妇看待?”燕渠的声调不变,语气却是冷的:“有些话,别让我听见第二回。
”
项飞鹏垂头应是,立马噤声。
不过,到底是自己亲信的手下,燕渠还是多解释了两句。
“我自然知道,这一趟进京容易离京难。
”
项飞鹏不解道:“那您还……您此番大胜,直接就咬死了整饬防务,先拖个半年一年的再说呗?这京城就是个龙潭虎穴,属下实在不懂您为什么要来。
”
若说忠心……
可他也始终没觉得,他们的主将是一个愚忠的人,又或者说,有多么忠于龙椅上那一位。
燕渠抬眼,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神色:“因为我这个大将军,还需要皇帝的支持与首肯。
”
入京以来的种种事宜,其实都在燕渠的意料之中,包括皇帝的所作所为
既想重用,又想打压。
一面看似给他无限荣光与封赏,一面却借由这些,为他在朝堂中树敌,让他只能倒向皇权这一端。
但是,他还是必须返京一趟,展现自己的忠诚。
北境战乱多年,鱼龙混杂,地方上的势力盘根错节。
而他没有家世,当年亦不愿拜入豪强门下,若再无皇权支持,他即使手握兵权不放,也还是会寸步难行。
他这把大将军的交椅,必须由皇帝背书,才能坐得堂堂正正,让人找不到攻讦的理由。
燕渠唯独没有料到的,是赵明臻的态度。
……和他自己的。
他讨厌收人制辖,所以宁可不要立功升迁的机会,也不愿拜他人为义父。
然而上一次,赵明臻明晃晃地拿赐婚之事来威胁,他的心里,却升不起厌恶的情绪。
燕渠的解释言简意赅,项飞鹏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