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臻也是头回亲人,生涩得很,并没有什么技巧,不过是唇瓣贴上他的唇。
燕渠却被她突如其来的攻势亲懵了,瞳孔微颤,从踏进这间寝殿开始就紧绷着的弦,更是“啪”的一声,断得干干净净。
她的唇软极了,又或者说,柔软的不只是唇。
燕渠虽从未与女子亲近过,但是他长在军营,便是再想洁身自好,耳朵里,也灌进过不少不三不四的话。
想到此刻是什么正贴着他,他的呼吸陡然间就变得粗重了起来。
他直觉有哪里不对,然而软玉温香在怀,本就混沌的意识,此刻更是烧烫到让他无法思考。
直到她开始尝试撬开他的唇,他勉强保留着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回笼,抬手扼住了她去勾他玉带的手腕。
“长公主……”燕渠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你在做什么?”
方才的亲吻,两个人都已经动情了,阵地早就不知不觉转移到了床上。
赵明臻抬起微微发烫的脸颊,盯着身前的燕渠,忽然笑了笑:“洞房花烛夜,燕将军,你的手还攥在本宫腰上,你说我们是要做什么?”
燕渠微怔,视线缓缓下移,随即就像被她的腰身烫到了一般,立马收回了手。
千军万马在前,亦是无所动容的燕渠,此刻的神色,却突然变得晦暗极了。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眉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微微一蹙。
“长公主。
”他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只是原本冷峻的脸上,到底还是能看到方才情慾留下的痕迹,“臣只是有些不明白。
”
赵明臻扬起眉梢:“你说。
”
燕渠深呼了一吸。
良久,直到面上的热意都有些消退,而赵明臻的耐心似乎也要消耗殆尽,他才终于抬眼,看着仍旧抵在他身前的女人,一字一顿地问道:
“今夜,无论谁是驸马……公主都会如此吗?”
乍然一听,赵明臻甚至没明白燕渠的意思。
她原本以为,他会介意纯粹的利用关系,沾染上男女之间的嗳昧色彩。
毕竟,人的感情和慾望,是这世上最复杂、最难以厘清的东西,纠缠在一起,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从一开始,赵明臻就试探过他的意思了,从最开始派人送去避火图,再到方才……
被她按倒在软靠上的时候,他明明也没有拒绝,回啃她的时候不也挺主动的?她嘴都有些破皮了!这会儿怎么拿上乔了?
但赵明臻不打算去揣摩燕渠在想什么,只面露不愉道:“不然呢?我都没有养七八个面首,大婚之夜,睡一睡自己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