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皇帝身边的戴奇带着俩小太监过来了,“陛下有令,给长公主和燕将军添一道松仁百脯。
”
赵明臻往御座上瞄了一眼,忽而笑道:“陛下这是怕,只给燕将军赏菜,冷落了本宫面子上不好看吧?”
戴奇“哎哟”了几声,忙称不敢。
赵明臻也只是玩笑。
待戴奇他们走后,她向燕渠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眼:“燕将军如此深受皇恩。
也不知道……他日,会不会把本宫这小小的长公主,抛之脑后?”
燕渠凌冽的眉眼未动,仿佛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一般,只淡淡道:“公主多虑。
”
赵明臻轻轻一笑,没多说什么。
席间渐渐有人来敬酒,抑或是,打着敬酒的名义来试探。
赵明臻应付这样的场面,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一颦一笑间,几乎把所有来探她和燕渠情况的软钉子都碰了回去。
她的态度暧昧,没有对身边的男人表现出明显的喜或不喜。
燕渠心下思忖,捏在细瓷杯子上的指节微微用力,余光落在赵明臻的侧脸上。
这位长袖善舞的长公主居然并不长于酒力,尽管没人敢灌她的酒,大多数时候,她也只是让酒液沾了沾唇,这会儿,颊侧都微微泛起了红。
“皇姐今日瞧着,可正是春风满面呢。
”
赵明臻的异母妹妹、从前兰嫔所出的兴湖公主,同她的驸马一起走了过来。
赵明臻挑了挑眉,随即便听得这位弱质纤纤的兴湖公主,柔声继续道:“如今皇姐婚事已定,我这个做妹妹的,倒也替姐姐松了口气。
”
这句话的重音被她放在了姐姐与妹妹的对比上,赵明臻心里冷笑一声,举杯道:“本宫的婚事,倒也不劳皇妹替我操心。
”
兰嫔同齐王的母亲淑妃走得很近,而这位兴湖公主因为身子骨弱,当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