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手在身前人充满爱意带笑的眼尾上摸了摸。
罢了,随心随性了。
番外二
北方的深冬,四方高墙也挡不住的冷风,如寒铁铸成的刀子般凌冽刮骨,呼啸着在宅院里盘旋,盛放的红梅上积着层薄薄的清雪,似有风过,似被凌空的破风声与喊叫声所惊扰,扑簌簌筛下细鳞般的银沙。
偌大的宅院内,又一声鞭子凌空的回音过后,躺在地上哀嚎的青年彻底叫不出声了。
家丁护院们一个个慌了神,热锅上的蚂蚁般攒聚在一起,苦着脸小声劝着挥鞭的男人,直到有人合着手掌,拜菩萨似的谢天谢地道:“四爷来了!”
总算有人敢上前劝架了。
倒在地上的青年涕泪满面,回光返照般嗷了一嗓子:“大哥杀人了四哥救救我!”
又一鞭子要甩下来,惶惶赶来的冯四爷,急跑了两步,将在雪泥地里抖得直筛糠的青年护在了身后。
马鞭猛然收了势头与准头,鞭梢绕回时在动武的男人的手背上抽出了一道红痕,倒是没再伤及他人。
“大哥莫要生气了。
”这救兵也不知从哪被搬回来的,平日里文文雅雅的人一路跑过来气都喘不匀,多半还没来得及细听地上青年挨揍的原因,一贯的先求情再说理,“老五他知道错了。
”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相貌极为英俊,穿一身立整的军装,却有失风范的板着张脸,神情冷得跟他腰间别着的那把铁铸的杀器似的。
不亲切,却也不怒不嗔,看着不似动火,只是寻常的样子,开口就是爆粗,“他知道个屁。
”
冯岳霖收了收凶煞的态度,跟什么人用什么语气,“不是冲你来的。
”又沉声道:“晖儿让开,这混账给老子作死,老子这就送他一程,清理门户。
”
棺材已经让家丁去定了,谁劝都不好使。
躺在地上的冯家老五冯绥阳哭咧咧的去抱他四哥冯初晖的腿,一个劲的呜呜。
冯初晖用袖子在脚下“拖油瓶”脏兮兮的脸上抹了一把,眼瞅着冯绥阳的棉衣都被抽破了,他家大哥虽然手狠但讲理,知道这不成器的小弟定是又犯大事了,从青年眼睛都睁不开的迷糊样子,估摸着许是又犯病偷抽大烟膏被捉现形了,既心疼又跟着气恼,回手在冯绥阳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还不赶紧跟大哥认错还敢再碰那要命的东西么!”
鸦片膏还没要了他的命,他大哥才是真的要索命。
冯绥阳惯会配合冯初晖演苦肉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