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旁的人不在,程安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男人临走前,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轻柔到不真实的触感,程安分不清虚实,只能劝自己别多心。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先入眼的是一条汇款短信。
像是在讽刺的提示着他,二者之间“纯粹”的交易关系省得自己跟自己做思想工作了,一颗心瞬间凉透了。
心凉归心凉,该想还是想,程安有自己想法的脑子里自动以浓墨重彩的颜色默画了一遍男人的脸。
翻了翻通话记录,回拨了手机上未接听的电话。
手机从昨夜静音到现在,老立断断续续给他打了三通电话。
接通后,程安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可能是叫的,也可能是昨晚自虐加情难自持,“深喉”了几下被捅得。
对面脑子比他还混沌,也是个属蝙蝠的,看样子还没睡醒。
“程子……程子!昨晚怎么回事啊!听说砸场子那群人最后留了你问话,你没事吧。
”
“我没什么事。
”
他还在担心老立是来兴师问罪那位爷带人扰乱生意的事,正组织语言呢,老立那边反倒松了一口气。
“吓死了,以为你折里面了呢。
昨晚半夜场子里的人联系我,说这周边大小的场子和几家私人牌局都被勒令关门了。
因为没‘拿人’,我们通过气,都猜是前几天一个仗着家里有权势的玩不起,输气到了,找不痛快。
”
以营利为目的赌博违法,经营者被逮是要吃牢饭的,在相关的法律政策上,宽严相济,参赌人员不在严抓范围内,一般不追究刑事责任,但情节严重者,若是被揪典型,罚款之余,搞不好也要进去拘留几天。
被警告的经营人员生怕吃“瓜落”,跑路都来不及,打掉牙咽肚子里,还要违心的称好,根本不敢声张。
热心群众冯先生也是个“护犊子”的主,不然向他的叔侄那边一通致电,叫来的就是这片区的执法人员了。
亏着程安还替冯川担心,怕这位贵胄的冯先生被监控拍到出入赌场影响不好,结果人家直接挥一挥衣袖,钉死了一地的“棺材”。
程安跟着闷声装死,“不清楚,可能吧。
”
老立是条不好糊弄的老狐狸,又狐疑道:“不过为啥找你问话啊?”
“我跟……他们其中一个人认识,就留下说了几句话,让我不要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