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生都哭一中午了,咱俩赶紧给她说说去。
”
程安:“……”麻烦停停,这里还站着一个听力正常的老师。
“你们的任务是学习,不要想和学习无关的事,还是你们想跟我一起回办公室,跟你们的班主任谈心?”
高依依:“溜了……”
程安在学生面前始终端着严师做派,在他成为老师这半年间,还是第一次有学生主动找他搭话。
虽然话题歪的厉害,但是这种和自己的学生玩笑的交流,竟也有种温暖的感觉。
程安小心的感受着久违的温暖,放慢了脚步,从回环的楼梯向上,不断穿过走廊的阴影与窗户投射进的光影,似陷入一种周而复始的循环。
心病
程安收到了那笔二十万的汇款。
对方直接将钱打在了他入职会所时预留的银行号内。
手机显示到账短信,程安用手指遮住了那串数字,片刻后点了删除。
难说是欣喜还是什么,只知道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对于赌徒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他辞掉了会所的工作,本就是个流动性强的兼职人员,试用期请辞,交接工作后,次日便后正式离职。
除了赔偿了一件员工服,过程倒也顺利。
之后的时日是难得的平静,生活被他扳回正轨,趁着周末,程安去了原来租住过的老房。
筒子楼颤巍巍的立在那里,亦如五年前他和母亲搬来时的模样。
那男人走后的十二年里,程安搬过数次家,落脚点大抵都是这样。
偏僻,环境脏乱,胜在便宜。
搬来搬去却从未离开这个城市。
他母亲执着的认为,程铭海并没走远,总有一天会回到她的身边。
根据就是她曾在街上看到过与他相像的背影。
程安不会反驳母亲的话,也不会告诉她,多年前,他坐在熄灯的窗口,曾看到个带着帽子口罩的男人在他们所在的单元楼下徘徊了很久。
那人离开后,程安踩亮了楼道的声控灯,在信报箱里发现了几张被传单包裹起来的钱。
“你父亲还记挂着我们母子俩,只是他忙呀,这个月又托人给你送抚养费了。
”杜梦瑶脸上总是挂着一对浅浅的酒窝,说到那人时,连眼睛都会弯起来,总是很幸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