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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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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物”是个好宠物,主人不是什么负责主人。

     冯川看了眼腕表,披了外套起身。

     从他动作判断出主人要外出的猫少年,也不撒娇了,以兽类四足着地的姿势,跟在冯川身后,蹲坐在楼梯拐角,目送男人出了门。

     少年揉了揉右眼将烟灰眨出眼外,那只有着蛇样竖瞳的金色义眼,被泪花浸洗的亮如琥珀,从只眼猫”变成了“花脸猫”。

    舔了舔手背,蹭蹭脸,专注的清理着自己。

    透过栏杆能看到一楼大厅的情形,沙发上蒙着床单的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不像活着。

     有车驶过,如送这人来时一般,将人带走。

    若说有什么与以往不同的,可能是方才主人经过大厅时,向那边偏移了下视线那只搭在黑色床单上的手与涂血的颈侧,的确很有美感。

     程安 程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再一次意识先醒,身躯却不听使唤。

    短短数秒,冷汗便袭满了全身。

    牙齿磕碰舌尖,疼痛刺激下程安终于睁开了眼。

    只是普通的鬼压床而已。

    程安平复着自己过激的心跳,看着四周熟悉房屋格局,久久不能回神。

     周身的钝痛告诉他,昨夜并不是梦。

    程安从床上缓慢地坐起,以免牵引到身后的痛处,神色阴郁的如同霜打。

     他穿着一件会所客人所穿的长袍,腿间未经清洗的交合痕迹还在,平面化的镜子不能完全展现出他此时的狼狈不堪,程安抬手摸了摸脖子上如同上吊般的淤痕,意外自己竟然还活着。

     程安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师,家境贫寒无依,就连现在住的屋子都是学校给分配的公租房。

    身欠大额赌债无力偿还,被要债上门。

    对方看他相貌出众,将他带到某高级娱乐会所,作为“鸭子”赶上了架。

     那些人将程安辗转了几手送到那里,自然不是好心为他介绍工作,丑话也就没说在前头。

     那间会所隐藏在暗处的另一营生,是为有特殊性癖的客人提供玩物。

     在那里致伤致残都是寻常事。

    程安签的入职合同于会所是“卖身契”,于他是一份保险,一旦出事便如工地工伤一般照价赔偿。

    人身被明码标价,程安这种不明情况的是少数,或为收入,或为满足自身病态的性需求,经由会所卖出的那些人甘心变成筹码。

     同他一起被送回的还有份写着他姓名的文件袋,里面装着带有他手印的“卖身契”与入职时上交的体检单等个人资料,被放在最上面的则是一张写着密码的银行 在被放贷的人带到医院体检时,程安甚至做好了可能会少零件的准备。

    现在看来对方竟也守约,一场作陪,换了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想想是他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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