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彭舒云冲他吼,用手臂把他推到一边,抱起儿子就往外走,“棋棋在家好好待着,妈带哥哥去医院。
”
“好。
”郑棋软软回答,扒着厨房的门看里面的一片狼籍,“小榆哥哥。
”
郑榆额头渗出汗,脸色有些发白,看见她,问:“饿了吧?哥哥给你再做一碗。
”
郑棋站在厨房门口,鼻子嗅了嗅,“小榆哥哥,我们晚上吃肉吗?我闻到肉的味道了。
”
郑榆抬起手臂,刚才混乱中他被推到了灶前,手臂碰到炒菜的铁锅,这会儿,红肿的伤口已经泛起黄色的水泡,仔细闻的确有肉烧焦的味道。
第八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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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舒云一直到晚上才回来,郑棋已经睡了,郑榆在客厅等着。
他没有开灯,枯坐在黑暗里。
听到门响,他赶紧站起来:“姨,郑知没事儿吧?”
“知知,你不是要去尿尿吗,去吧。
”彭舒云对儿子说。
小孩啪嗒啪嗒去厕所,彭舒云累得瘫在沙发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郑榆站在那儿,手一下下无意识地用指甲抠食指,“姨,对不起。
”
“尿完啦?”彭舒云站起来,朝厕所走过去,“来,妈给你洗手洗脸,你自己可不能碰水啊......”
她的声音被玻璃门掩住,模模糊糊的,“不然伤口好不了,这都得落下个大疤,都怪妈把你留在家里......”过一会儿,传来女人低声的哭泣。
客厅里,男孩儿沉默地在黑暗里,像一道影子。
从家里出来,手臂疼得都木了,没知觉,但他现在不想去诊所,只想找一个有公共电话的地方,给哥打电话。
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郑隽明没接,郑榆放下话筒,蹲在地上等了一会儿。
数着大概过了十分钟,又打了一个,这次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