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肌肉饱满的大腿处,中间鼓鼓囊囊像是再控诉着她的吝啬,精巧的锁骨,修长的脖颈,块块垒着的少见的白皮腹肌。
那双晶莹剔透的蓝色眼睛,渐渐地盛满脆弱,好像快要落泪,索取般望着她,这让舒颜错愕许久。
大腿肌肉因为抬起太久泛起酸疼,她将抵着他下巴的腿放下,接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情绪。
胸口再次拱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栗色的头发在暖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红。
他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惹人怜爱的委屈:“我不会爱人,不懂爱人,我也不知道我爸妈爱不爱我,他们现在离婚了,没人在意我的。
”
离婚?
舒颜关注到了离婚这两个字,“你爸妈?秋阿姨和你爸爸?”他们不是最恩爱的吗?回忆中他们的腻歪和秋月苓表现出来的骄纵,根本不像是演出来的。
“我爸出.轨了,我妈的姐姐回来了……”岑尽白没有离开让他有绝对安全感的港湾,带着些哀愁说出来的话,像是一记不知不觉的麻醉针,恍惚猎物的精神意志,让她从身心不想反抗。
“为什么?你爸不是最爱你妈吗?”舒颜有些怔怔的,忘记怀里危险的脑袋,在不自觉中敞开怀抱。
岑尽白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脑袋,求一个可以呼吸的姿势,又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逾矩,“我爸有爱的人,是我妈的双胞胎姐姐。
我妈对他用了药,让我爸以为他爱的是她,最近被我爸发现了,他们就离婚了。
”
“他不爱我妈,也不爱我,我妈……也不爱我,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将我送到国外,每隔两年才会回来一次。
”岑尽白平静地叙述着,却反而让人能感知到他内心的痛苦。
舒颜沉默好一会儿。
她才知道,自己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她曾经以为,岑尽白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家境与外貌优越,父母恩爱,谁能想到他身后也有一大盆豪门狗血。
他再说话时,隐隐带着哭腔,想必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来,“我真的不懂爱,颜颜,你懂吗?”
这痛处被他撕开的太大,她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他装出来的脆弱了。
他还在她的胸口说,对着她的心脏,“如果你懂的话,能不能教教我?”
心脏被他的话拨得一阵酥麻,无关情.欲,他撕开的,何止是他一个人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