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低调,循规蹈矩,两人也仅是点头之交。
他们真正结交是在兖州。
当时燕霜州正在二楼独自饮酒,但听楼下喧嚣,原是一行人驾着个黑漆漆的马车疾驶过街,车帘掀起,里面竟关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啼哭求救,兖州是交通要塞,过往人群里有不少修者,却无人过问,因为那些门客的服饰绣着沧海间家徽,是仙尊陈宪之的门派。
陈宪之虽是仁德君子,但他儿子不成器也是人尽皆知。
燕霜州最好打抱不平,当即拔剑而起。
几乎同时,对面有个青衣剑客出手了,但他仅是将驾马的车夫击晕过去,车轿猛然颠簸,那小娘子就从轿中摔出,跌进了他的怀里。
那人神形惨悴,形销骨立,细看那张脸却是面如冠玉,俊朗不凡,燕霜州认出正是萧凌云。
秋风肃杀,燕霜州的剑眨眼间已取三人性命,其余门客见他剑法卓绝,不敢恋战,匆匆逃窜。
他正要追,萧凌云却从身后拍拍他的肩,摇头示意:“燕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
犹豫的功夫,那些人便已不见踪迹。
燕霜州只好收剑,再询问小娘子得知她姓宁,这宁家虽非名门,却因能孕育上品根骨的子嗣而遭人争抢,到如今只剩她家三口,爹娘也都病死了,只有个姓杨的未婚夫,家住陇山苦寒之地。
但此处到陇山何止千里?
萧凌云听后沉吟片刻,拱手道:“燕兄,萧某欲送姑娘前去陇山,但孤男寡女,恐玷污姑娘清誉,烦请燕兄做个见证,同行一路可好?”
燕霜州义不容辞,而后才想起一个问题:为何他如此坚定地相信自己就不会玷污小娘子清誉?
原来燕霜州剑法虽猛,却男生女相,比小娘子还貌美,因此萧凌云看到他就本能地觉得放心。
但燕霜州性急躁,最厌恶别人说自己好看,他自是说因为燕兄品行高洁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