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会再为难。
况且他不过十二岁,父兄的过错又与他何干?弟子求您收下他吧。
”
掌门慈悲心肠,终是被他诚心打动,答应收下这名弟子。
云蔚下山领他进门时,他已昏迷过去,倒在青石砖台阶下,雨水冲散他的长发,打湿成缕。
云蔚俯下身去,拨开那抹乌发,他过去应当是娇生惯养从未受过日晒雨淋,因为他露出的半边侧脸那样惨白,白到几乎能看到皮肤下细小的血管。
或许是风雨声太大,云蔚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吸,就连脉搏的跳动都是难以察觉,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云蔚急忙背起他,快步走上山去。
“师弟,撑着点,马上就到了。
”
风雨中,云蔚感到少年枯瘦的手臂,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环住了自己的脖颈。
后进茶拜师,拜入首阳山。
云蔚知晓他经历可怜,对他总是多几分关切,上品的法器,灵药,都会留给他。
他因此越发敬重云蔚,却从不踰矩,只是潜心修行,习剑论道,比常人加倍努力。
因他入门晚,也要承担劈柴挑水,洗衣做饭,种花扫地的杂役,但他从不抱怨,待同门师兄弟都彬彬有礼,掌门派给的事务也都处理得当。
日月运行,乌飞兔走,转眼五年,他已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又生得俊雅稳重,仙门子弟中倾慕者甚多,同门都喜欢他,人们渐渐忘记了他的身份。
但是云蔚总是能想起当年首阳山下那个忍着泪水,跪在雨中的那个少年。
序章二:挚友
燕霜州早就听说过这个人。
论道大会,崭露头角,他们的名字便常常一并提起。
燕霜州并不看好他,因为这代弟子普遍资质平庸,就显得他格外出色,而纵观古今,他的剑术不能称作高超,比起诛魔之战,萧玄铲平魔宫、封印魔君的辉煌战绩,实在是不够看。
又因看不惯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