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江飞琼也皱起了眉,但她还是能保持冷静去处理,立刻让17号理疗师趁机再注射一支抑制剂。
三针下去,闻骁垂死般反抗了一段时间,浑身汗水淋漓,四肢中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流失,很快,他疯狂的情绪像是被冻结住一样安静下来。
眼前的视野模糊,闻骁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极致。
他甚至能听到隔壁监控室中,杨有仪焦急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灼烧般痛苦转化成无尽的热,欲望的热。
嘴巴里的涎液还在流淌,他渴得厉害,牙齿下有种隐秘的痒,极度渴望着撕咬什么东西。
脑海里浮现着怪异可怖的幻象,黑色眼睛,一双属于猎豹的黑色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狂奔着,追逐着,一下扑向林野间逃跑的鹿,将它按在爪子下,低头咬断它的喉管。
滚烫的血腥在口中迸溅,筋肉在齿间撕裂,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想要撕咬什么的强烈欲望。
他还不知道这种“食欲”跟性欲之间只隔了一层纱。
他的精神还在撕扯,但是身体机能在抑制剂的作用中完全瘫痪。
15号理疗师将他扶起来,架到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隔着玻璃望向监控室中的江飞琼。
江飞琼叹了一声,关闭监测设备,说:“带他去理疗室。
”
杨有仪目送着理疗师扶着闻骁进入理疗室,好久才问:“这算失败了吗?”
“还不好说,他的表现很异常,不确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江飞琼说着,又扭头吩咐底下的研究员,“收集数据,发回总部的科研中心,让他们尽快分析一下。
等闻骁醒了,第一时间安排医生,先给他做一次全面体检。
”
杨有仪失望地说:“真可惜,明明已经到合格线了。
”
江飞琼说:“没什么可惜的,只是证明他跟这项运动无缘而已。
”
她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冲杨有仪晃了晃:“陪我去抽支烟?”
杨有仪:“好。
”
两个人来到试验舱外的吸烟区。
这里是训练基地大楼的二层,楼道的一侧就是一排窗户,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依旧肆虐的风雨。
江飞琼点燃一支烟,听雨点乱糟糟地打在窗户上,说:“这雨下起来没完了。
”
杨有仪说:“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
等下你打算做什么?要不要喊纪先生一起去地下酒吧喝一杯?”
江飞琼摇摇头:“算了,那个人一遇上这种鬼天气,心情就会莫名其妙地变得特别差,我可不想去碰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