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有仪笑着说:“真的吗?说实话,我还没见纪先生发过脾气。
”
她是去年才应聘进金雀花王朝俱乐部的,平常只是负责青训营这块,与纪寻不经常打交道。
但印象中,纪寻教训起那些偷懒的小孩,基本上都是以讲道理为主,从来都不会大声呵斥他们。
“总比周飞脾气好吧?周飞那大嗓门子一开,我的耳朵都疼,更别提青训营那帮小孩了!”
“那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不会见到。
”江飞琼解释道,“周飞是快刀子,疼一下就过去了。
纪寻更像那种慢刀,一旦他想伤人,嘴巴比谁都毒,是过去很多年,再回忆起来都会让人痛苦的程度。
”
“怎么说得你好像很了解纪先生?”
“毕竟认识久了。
”不过江飞琼点到即止,倒不会真对纪寻的性格评头论足,“总之没事少惹他。
”
杨有仪眼里有狡黠的笑意:“说得我更想惹惹看了。
”
她们正说着话,又是一道闪电撕裂夜幕,楼道里的灯随着闪了一下,像是电路出现了不稳定。
紧接着,理疗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哗啦咣啷的声响,伴随着不断的叫喊,震耳的雷声中,杨有仪忽然又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的响动。
两个人心里俱是一惊,果断往回走。
进到理疗室中一看,这里简直像遭到了袭击一样,遍地狼藉,做装饰用的花瓶碎了一地,墙上的壁画也被划出好多道裂痕,到处都有零星的血迹溅落。
窗户的玻璃已经完全碎裂,外面狂风卷着冷雨,呼呼扑进来。
此时,15号理疗师已经昏倒在地,脖子、脸颊被什么东西抓得血肉模糊。
17号理疗师抱着他的上半身,露出的一截手臂上有个清晰可见的血齿痕。
17号理疗师见到江飞琼她们进来,面露惊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