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青年眼眶竟隐隐有些泛红,雪白发丝下,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容更是妖冶,教任何人看了都会心荡神怡。
许怀义沉默须臾,甩开他的手,反问道:“你怕张知道害我,那你呢?你强迫我不算害我?囚禁我不算害我?捉弄折辱我不算害我?骗我喝奇怪汤药令我身体异常不算害我?”
赵筝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赵筝抬起那双水光流转的眸子,忧伤地说:“我那时若陪着你一起去救人,你我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成婚了罢。
”
“……”
这话听得男人一阵无语。
他这满脑子成亲念头到底是什么大病所致。
“扪心自问,我确实对你有些许好感,但是在涌泉山庄里那几日里的……我不想说下去了。
”许怀义叹了一口气,“赵教主为人骄恣潇洒,在下没有这份福气消受,这回就算是个意外,咱们就此别过吧。
”
赵筝先是一喜,听完许怀义的话后,神色再度黯淡下去。
他:“怀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在下现在没有精力陪教主玩游戏,抱歉。
”
说完,许怀义便抬脚离开。
现在刚到饭点,许怀义去敲了阿桃屋的门,屋内萎靡地应了一声,他才推门而入。
小姑娘显然衣服都没换,头脚颠倒着趴在床上睡了一夜,衣服上全是褶痕,头发都炸了。
她赖在床上,顶着两只微肿的眼睛,跟许怀义抱怨头好疼。
“下次还偷着喝酒吗?”男人走进床边给她盖好被子。
“不喝了,也不好喝,辣死人了。
”阿桃小脸皱成包子模样。
她又想到了什么,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一下,支起身子坐直,被头疼害得龇牙咧嘴了一阵:“我感觉那个白发之人接近师父居心不良,您不要信。
”
“他是赵筝。
”许怀义坦白,“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