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只可能是指重伤的许怀义,如此说来这人便是赵筝了。
她没记错的话,许怀义在涌泉山庄可是刺穿了他的胸膛,这才过了几天,竟如没事人一般,还与纪海云斗了半个晚上。
“他是受了多重的伤,教你这么心急。
”郑渡云撇嘴。
赵筝还没说话,孙英怜此时却开口了:“很重。
”
若赵筝说伤势严重在郑渡云心里或许还有夸大成分,孙英怜如此说的话,情况可能真的不容乐观。
听完她说的话,郑渡云面色转为凝重,当即站起身:“我去看看吧。
”
“我暂且留在这照顾王家小兄弟,给他父母传信,过两日去找你们。
”孙英怜指指屋外的人形铁茧,“孩子们都平安无事,可我带不回来,留给你们好生看管,有几个手脚利落又机灵的可以帮你们打下手。
”
听闻动静,秦凤禾也醒了,从卧室撩开帘子进到屋中,沙哑道:“英怜?”
“我回来了。
”孙英怜走过去拍拍她肩膀,将人拉到一边与其细说事情经过。
另外二人不再耽搁。
郑渡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同赵筝出了门。
等赶到总坛,已是数十个时辰后的白日。
李沅生早早就到了,手边排开一列的药剂针囊,正忙着处理许怀义的伤口。
李狗蜷在床边书案上浅眠,听到动静立起双耳,却没抬头。
郑渡云可没想到病患身处的环境如此之差。
屋内似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家具尽毁,墙壁遍布刀剑划痕,如墨的血浆遍地喷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腥臭混着李沅生带来的药香,味道说不出的怪异,不远处甚至还蜷着一具尸体。
“这种环境下我如何给他医治?”郑渡云蹙眉。
“人太虚弱了,我们不敢妄自移动。
”李沅生没回头,只是在老人走到身边时又淡淡道了一句:“师祖。
”
郑渡云点点头,习惯了她的冷淡。
将郑渡云送到,赵筝这才揭下面具,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玉容,几日不停息的长途奔波令他气色极差,眼下净是乌青。
也不知为何,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