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动了,浑身都是汗液,只是在大口汲取着空气。
男人将头埋在赵筝颈侧,一副顺从亲昵的模样,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捧起对方吻下去。
彼此之间,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等余韵散去,男人吐出胸腔中的浊气,原本朦胧沉沦的眼睛闪过一抹冷芒,下一瞬变得清明无比!
二人身体亲密至极致,赵筝被这片刻温情骗得恍神了片刻,他厮磨着男人的鬓角,体验对方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间激起的酥麻。
就在这时,他感到颈侧传来钻心剧痛。
许怀义鼻尖抵在赵筝的颈项侧,除了嗅到淡淡的幽香之外,还感受到了那片肌肤下汩汩流淌的血浆。
男人当机立断张开嘴,如扑食猎物的狼,对准脆弱的脖子咬了下去!
两排牙齿深深刺入皮肉中,撕扯着要剜下一大块肉来。
温热的血水汹涌流出,迅速将两人之间染成红色。
赵筝痛得倒抽一口气,急忙想将男人推开,大力之下扯得伤口更加撕裂,却还是没教他离开。
“你在做甚么!“
许怀义满口腥甜,唇齿间还有一股浓郁药味,舌尖卷起液体吞入喉中,燎得喉咙刺痛。
若是常人沾上赵筝的毒血,此时已经毒入骨髓暴毙而亡了。
男人不肯轻易松口,誓要将其撕扯下来才肯罢休。
颈后被人渡来一股侵略性强劲的真气,许怀义若还有武功,尚能与之抗衡,可现在他只得被动地受着。
真气击在某处经脉要穴,催发出难以忍受的头痛。
男人感到脑中似乎是被人活生生敲进一枚生锈铁钉,自后脑刺入,勾着血肉从眼中破出,痛得他浑身筋挛不已,几欲死去,下颌终是松了力道。
转瞬,男人就被卸掉了下巴。
赵筝捂着伤处退出许怀义体内,颇为狼狈。
他看着男人在床上微微抽搐,眼神阴翳至极。
这是赵筝第二次小瞧他了。
头一次是初次交欢之后,这人瞎着眼睛击麻了他的一条胳膊,差点教他逃了去。
赵筝想起先前钟格打探回来的长龙寨消息,寨中山贼已作鸟兽散,门前躺着一具尸首,死状凄惨。
他身高马大,肌肉纠结,却被人竖着硬生劈开胸腔和头颅,脑浆混着血液四溅开来,眼球脱框而出,劈成两半的舌头都血淋淋地从喉咙间的裂隙中掉出一截来。
许怀义看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