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筝一同进了屋中。
男人躺在床上,仍是昏迷,袒露的上身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血迹已经被擦净,唯独右手还是一片脏乱。
赵筝拾起许怀义的右手,褪下层层纱布,露出牙印形状的伤口。
腕间伤口拖了一日,男人的整条小臂已经发黑,创口微微腐烂,散发着腥臭。
李沅生手握小刀,在许怀义小臂抵住伤口。
浅划开一乍长的伤口。
肌肤割开,露出红肉,却没有多少血流出。
钟格将十只金丝蛭左右交错码在伤口附近。
湿润滑腻的小虫嗅到血腥,顾涌着脑袋埋入伤口深处,大口喝起血来。
“呃……”许怀义原本昏迷着,忽然无端挣扎起来,浑身冒汗,右臂青筋暴起,像是受着极大痛苦,含混不清地呻吟着。
赵筝摁着他,又不敢碰到伤口处,被男人搞得发丝散乱,颇为狼狈。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金丝蛭吸饱了血,都从筷子粗细变成鸡蛋大小,圆圆滚滚臃肿不堪,模样甚至有些可爱。
这些小东西心满意足地退出来,伤口处的血也已是正常的鲜红,它们在手上慢吞吞蠕动,钟格将虫一只只小心捏起码回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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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青瘀消散大半,李沅生给伤口挑去腐肉洗净白脓,敷药包扎好,算是结束了。
“好了。
”李沅生挥手,叫人将他抬去客房休息。
“不用。
”赵筝开口,“把人送到我屋里。
”他说完,打了个呵欠,着实是累极了。
赵筝干脆拆了发冠,披散着头发,墨一般的发丝掺了几根银白。
他一边念叨着“要你好看”,缓步跟着男人回了屋。
这……还能做?钟格看着赵筝的背影有些吃惊,他看向师父。
李沅生知道自己徒弟八成是想歪了,仍平静道:“他现在还能硬起来,我就跟他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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