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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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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没病,哥不会丢了你的。

    ” 他把手指抽出来,我就像饿了三天的疯狗一样扑上去亲他,狠狠咬他嘴唇,给他展示我精心学习过的换气技术。

     他不挡也不躲我,第二天是戴着口罩去上班的,因为嘴被我咬肿了。

     他在去上班之前还收拾了房间,是因为亲得太激烈,我一个挥手把纸屑碎片天女散花一般撒了一地。

     我没收拾,他收拾的,谁让他把纸扯那么碎。

     那天之后他真的开始帮我脱敏。

     从把窗帘拉严实,把手铐放在我旁边,强迫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到让我用我的身体的某一个部分接触那副手铐;从要我把被囚禁的经历一点点复述给他听,再到我复述的时候让我的眼睛紧跟着他移动的手指;从我自己讲述,到他熟记下来我讲述的内容,要求我在想象着那些画面的同时,把我最害怕的场景描述给我听。

    那些惨痛的经历是我不堪回首的苦难,我往往跟着他做到一半的时候就会崩溃地开始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嗓子没好全,通常都在用口型表达,我说了那么多,甚至说到最后崩溃的时候含含糊糊地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他却全都能看懂。

     然后把我搂进怀里亲我的脸,亲我哭红的耳朵。

    说我做得很好,今天又比昨天更好一些。

     我是一块被一张被痛楚湮灭粉碎的拼图,我哥在把我拼起来。

     某一次杨止偶然过来,正撞见我第六次给我哥复述我的经历,杨止看呆了,迟疑地问,“你们干嘛呢?跳大神?” 我哥说,“脱敏。

    ” “专业啊你。

    ”杨止很夸张地做出肃然起敬的样子,对我说,“把你养好之后你哥都能考个心理咨询师的证了。

    ” 我不知道什么是心理咨询师,我觉得这肯定非常难考,于是我点头,非常骄傲杨止夸我哥,比我自己被夸还高兴。

     我哥把我从他身上往下赶,说杨止还在这呢,我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心说怎么了,每次结束我不都跟他亲嘴,杨止在怎么就不行了。

     但我还是从他身上爬下去了,我不敢造次,惹他生气他就不亲我了。

     一百多斤的重量从他身上下去,他松了口气,说不。

     我说啊? 我的不满都溢出来了,心说我都下去了你怎么还出尔反尔,还不跟我亲嘴。

     他瞥我一眼,看着杨止说不考,除了我弟没人要我做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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