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屏幕里的字了。
“你……”她看起来很犹豫,“你怎么在……不是,这个是什么?”
我敢肯定她刚才已经看到我屏幕上的东西了,不然不会欲盖弥彰地问出后半句。
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前想好的托辞已经几乎要脱口而出
“时予晏。
”
她忽然叫住了我。
她的声音在颤。
“你不用瞒着我。
我看得出来。
”她的手把鼠标攥得死紧,她明明没有说我瞒着她什么,但是我却很清楚地知道她指代的是什么。
我并不知道我把喜欢我哥表现得这么明显。
毕竟杨止就没看出来。
“大概只有杨止这种傻子才看不出来。
”
“……”
看来杨止确实是反面教材,我没有反驳她。
“你告诉我你哥不喜欢我的时候,你看着我的眼神,不是讨厌,是嫉妒。
”她的眼睫颤了颤,向我望过来,眉头蹙着,眼睛里似乎含着一汪水。
一种很奇怪的,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我怔了怔。
后来我才明白这种表情叫做怜悯。
“你在嫉妒我喜欢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而你不行,即使喜欢也不敢宣之于口。
”
“你其实一直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维护你和你哥的关系,是吗?”
她的声音很小,只控制在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范畴之内,但是却很坚定,以至于我差点以为她的这句话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其实也没有,我“宣之于口”了,只不过被他拒绝之后又“如履薄冰”了而已,但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当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不想看你这样,时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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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能怎么样,难不成我能把我哥按倒强迫了,那大概在按倒这一步我就会被他揍到爬不起来。
他可是说过“我是你哥,永远都只是你哥。
就算我不喜欢宋可艺,以后也会喜欢别人。
但绝对不可能是你”的人。
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一个字都不差,因为我做过很多次噩梦,梦里他都在对我说这句话,我抓着他的衣角,哭着求他别走,可是他满脸的冷漠,在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推开我的手,任凭我掉进身后汹涌燃烧的火海,被亮如白昼的火舌吞没。
然后我满头冷汗地醒来,熟练地摸着被冷汗浸湿的被褥平复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