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挪动姿势让膝盖产生细密的针扎的痛楚,但这样的痛楚在尖锐的手心的疼痛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俯下身替我擦了一把额角快要落到眼睛里的冷汗,我害怕地低着头往后缩,他就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不允许我往后躲,又用皮带抵住我的喉结,我难受得忍不住吞口水,他毫不在意地托起我的下巴往上抬,接着站起身来,让我的视线平直在能看见我的手和他的皮带落点的地方。
继续。
这是我混乱的大脑带给我的信号。
可是我受不住了,求求你。
求求你。
不要再打了。
在皮带裹着迅捷的风声落下来时,身体快于大脑地先一步做出反应,如果说之前恐惧的催化之下我强迫自己接受惩罚,那现在就是人体自身的趋利避害让我本能地躲避。
被疼痛蚕食得浑浊一片的大脑让迎接惩罚的意志力也变得薄弱,危险来临的恐惧占据了巅峰,我下意识地缩手。
脆弱的手指即将代替手心来到了皮带即将到达的落点,在电光石火之间,皮带却突然诡异地改变了走向,像一条迅猛的毒蛇准确无误地咬上了我的前臂。
陌生又细嫩的地方没有准备地骤然受罚,疼痛霎那间突破了临界值,让我像小兽一样瞬间蜷缩起了身体。
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呻吟声噎在喉咙口,半晌才记起来要呼吸似的深吸一口气,被嗓子里咸腥的泪水呛到,止不住地咳嗽。
挨了打的手臂不敢伸直,虚虚地垂在一边,眼泪伴随着冷汗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滴落在干净的地面上。
我的眼前落下一片阴影,那是我哥蹲在了我面前。
他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抬起来,我惊慌地抬头看着他的动作,只往后缩了一下就牵扯到紧绷的伤口处,只能强迫自己放松。
他把我的手指展平,似乎是在检查着什么。
检查结束之后也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皱着眉,质问我的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说,“手指不想要了?”
他似乎很生气,几个字说到最后,他慢慢地攥住了我的掌心。
“啊!没有……我没有……”我连呼吸都还没理顺,混乱地摇着头求饶,不甚清醒的脑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检查我的手指有没有受伤。
他刚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