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做什么?”
“人比自己想象中更贪婪,我得到了什么,就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左潇沉吟片刻,“其实你们已经有猜测了,对吗?”
“左潇。
”魏徳耀往前迈出一步,时隔多年再见到向导,他的心情复杂错乱,心中翻江倒海,“收手吧。
”
“真搞笑,当初你没想过悬崖勒马,现在反而对我自诩正义之士。
”左潇用一半的脸微笑,一半的脸维持冷漠,“像你这样的利益既得者永远不会明白,弱者的反抗需要多大的勇气。
现在我可以凌驾所有人之上,轮到你们向我俯首称臣了魏徳耀,我代表黑色鸢尾向中央塔宣战。
”
中央塔权力的至高点依旧傲慢:“凭你那些阴损的幻术,还是丧心病狂的发明?你以为你在拯救向导,其实你也在伤害他们。
”
“轮不到你来评价我。
”左潇打断他,“至少我不会把怀孕的向导轮奸至流产,也不会用铁链把他关在地下室整整71天。
”
魏徳耀哑口无言。
“两周后的授封晚宴,我会来捧场的。
”左潇拿出一枚烈阳碎片,“我不介意让历史重演,魏首席,做好准备吧。
”
“拥有如此程度的幻术,你已经可以与我抗衡,为什么还站在这里说话?”
魏徳耀伸手想抓住左潇,向导的身形却愈发透明,消失在月影下。
左潇平静地望着他,开口说:“因为我想让你用一生忏悔。
”
彩云间贵宾包厢,杨醒摇晃着空荡的红酒杯,手中的丁香花烟燃烧至尾端。
褚央静静靠在厉卿的臂弯中,垂眸像是打盹,手指却始终玩弄着厉卿工装裤上的飘带。
他想起第一次和厉卿出任务的场景,哨兵穿着这条裤子,打扮得像花枝招展的孔雀。
“我与左潇交往不深,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信息了。
”
“所以左潇的哨兵,也就是那位名叫周妆的女老师,是被中央塔害死的?”褚央开口,“为了剥夺向导资源,不惜杀害他的原配哨兵,比搞连坐还离谱……你们哨兵的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被扫射的杨醒和厉卿同时露出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
“虽然我也很奇怪中央塔当年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但从历史背景来看是能够理解的。
向导人权运动的成功契机正是九十年代末生育难题的重大突破,在此之前,中央塔只能选用最暴力原始的办法,既提高向导的出生率,又能培养黑暗哨兵。
”
“1993年,授封宴的事故与左潇有关吗?”褚央仔细回味杨醒方才的叙述,捕捉到一个细节,“我没记错的话,他在那之后就逃去美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