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主干虽然弄不断,上面的枝干只要用力向下拽,很容易将树杈都拽下来。
但这也是很费劲的,操作不好就会被拽下来的树干给砸到。
蒲河口那边,一百个民兵和一百个预备役民兵训练好了后,许明月就给水埠公社许金虎那里又送了五十个民兵过去,大多选的是过去周县长送来的老民兵,以家在大河对岸的本地人居多,这批人送走后,新添加的民兵一部分是在本地没有根基的当年逃荒来留下的人,一部分是从和平大队、建设大队及少量大山里走出来挑堤坝干活的人。
属于许金虎和周县长的人又被清理走了一批之后,蒲河口基本上已经完全在许明月的掌握之中。
蒲河口的情况安定下来,许明月也不用每天都守在蒲河口了,又恢复了之前那样,和孟福生一起在蒲河口和临河大队两点一线,早出晚归的日子。
此时她最关心的,就是水电站的建设和临河小学的建成了,等临河小学建好后,就可以正式把阿锦送到学校里上学,水电站要是通了电,学校有电,家里有灯,阿锦写作业光线明亮,对眼睛也好些。
只是小学都还没建好,许明月就又开始琢磨临河初中的事了。
阿锦都九周岁了,小学课程基本都学完了,她在临河小学最多待一两年就要毕业上初中,现在外面那么乱,她也不放心让阿锦一个人出去上学,最好能在临河大队再建一个初中。
如今蒲河口常年收购草药、山货,临河大队新建了小学,开年后即将对整个大河以南的人招收学生的事,早已通过这些从大山里出来,给蒲河口、临河大队挑石头、挑堤坝的人,给传的大山里的人也都知道了。
*
大河以南的大山深处,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身上背着个装满药草的竹篓子,篮子里装着一篮子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干草,秋风刮过,冻的两个小孩脸颊通红,后面竹篓都快将她身体都遮挡住的小孩还有些怀疑地说:“大锅,这东西真的能换吃的吗?”
前面的小男孩约莫十岁左右,晒干的草药并不重,他走在前面,眼睛还不停的向四周的草丛里打量。
秋冬季节,一些草药就少了,尤其是草木枯黄,再想通过在蒲河口医生那里看过的草药叶子来辨认药草就困难了,好在还有一些秋冬季节的药草外形特征十分明显,还能采到一些。
前面大些的男孩回头对跟着他完全看不出男女的小孩说:“我都换过两回了,不光能换粮食,还能换盐。
”
大山里的人,不光没有得到盐票的途经,出来一趟也千难万难,何况还有个大河挡着,没钱他们连摆渡去炭山钻碳洞的钱都没有,过不去河。
说到盐,身后的小孩不禁露出没有门牙的笑来,眼睛亮晶晶地问:“大锅,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淌水到炭山去了?”想到冬天河水的冰冷,小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