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句:“都来两年多了,还听不懂话,唉。
”
他摇摇头,高声对孟技术员说:“孟技术员,你先喝点水,我喊书记去。
”
许明月不认识大队书记的家,许红桦却是很熟的。
大队书记是江家村二房的人,家在江家村村子中间人群最为密集的位置,他一路往上走,才终于到大队书记的家,在他家门口的稻场上大声的喊:“江叔计(非错字,和谐),江叔计!”
江叔计家同样炊烟袅袅,不出意外,江叔计家也是在洗红薯粉,听到叫声,身材高大魁梧的江叔计打开大门,穿的厚实,带着皮帽子,缩着脖子,双手揣袖子里的江叔计出来,喊:“红桦,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孟技术员生病了,咳的不停,不晓得有没有发烧,我讲话他听不懂,江叔计你要不要去大队部看看他?”许红桦说明来意。
江叔计也没邀请许红桦进去看了,转身关了自家的大门,就跟着许红桦一起来了大队部。
在孟技术员没来临河大队之前,以前每天还派人来大队部看守粮仓,孟技术员住到大队部后,大队部看守粮仓的活,就顺带交给了孟技术员。
孟技术员虽然腿脚不便,但大队部离村子不远,真要有什么事,他喊一声,住在大队部不远的人就能听见,倒也安全。
和不敢进孟技术员房间的许红桦不同,江叔计虽然某些时候有些私心,但一些时候公心又更重一些。
他进去,先是感受了下室内的温度,也开了半边窗户,让外面的光线落入到房间里,他这才看清高床上,蜷缩在单薄被子里的孟技术员,心里咯噔一声,心底暗骂自己粗心。
之前两年是暖冬,即使是大队部的被子单薄,但孟技术员自己没和他提,他就忘了,今年气温骤降,刚开始孟技术员在蒲河口,没回来,他也就没想起来给孟技术员搞个暖和点的被子,此时看到孟技术员这大冷的天,还睡这么单薄的被子,又摸了下他身下垫的稻草,大约下雨的那些天没换过,他摸着都受潮了,这铁打的身子,睡在上面也受不了啊。
好在他看到床底下有个火盆,不然这大冷的天,孟技术员就是冻死在了这里,他也毫不奇怪。
他忙说:“红桦,你赶紧叫两个人,给孟技术员搬两个火盆来,这屋子也太冷了,一个火盆哪里够?”
他自己也是急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大河以南资源匮乏,这三年时间,众人为了生存,除了能活命的粮食,别说棉花了,连麻都没了。
别看他是个大队书记,家里的被子衣服,也都是有数的。
没有多余的被子,江叔计就想能不能给孟技术员砌个火炕。
“把他暂且挪到你们村凤台家成不成?我听说他家是有暖炕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