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来的时候,薛止已经走了。
手下跟他说,掌印眼疾复发,脸上全是血泪,唤了医师上去。
院子里只坐了江蛮音。
他端着烛台和一堆药进来时,还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极其血腥的场景。
其实也没有。
江蛮音裹着撕碎的袍子,坐在刚才那个石凳子上,就那么仰着头,脸庞安宁祥和,像在晒月亮。
时星走近,高瘦的个子,蹲在她面前:“我哥呢?”
他变声后怪异的嗓音,挺哑的,在此时听着冷极了。
江蛮音唔了声,说不知道。
肯定是欢爱过。
脖子上全是痕,还有咬出来的牙印子,一定非常激烈。
再瞥一眼,细白的颈子,缝隙中漏了半个锁骨,湿红靡靡。
时星在她身上闻到股好大的味道。
混着股血腥气,顺着她低头的动作,扑面而来。
怎么会受伤流血的。
这么刺激吗。
时星又凑近了点。
微湿腥膻,有股苦杏仁的味道,麝味浓烈,他不太熟悉,但是一闻就让人,心中烫了下似的。
可这些东西,没压住他的愤怒。
反正就是浑身发痒,满身不畅。
“我哥要什么女人要不到。
你凭什么给他脸色看。
”
江蛮音看着被云遮住的月,慢慢道:“我不敢给他脸色看的,左使大人。
”
她目移,脸上的媚意还没散去。
江蛮音瞅着年轻的红衣小太监,轻道:“我被弄的话都说不了,是我给他脸色看了吗。
”
时星的脸,开始红起来。
他跟薛止不一样。
时星喝了药,也疼,那处会发痒,但是小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