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交融的粘稠,布满欲望,让人欢愉满足,让人欲罢不能。
可现在他只想吐。
薛止呼吸困难,甚至产生一种盘旋升腾的耳鸣,尖锐的在脑子里叫嚣,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嗡嗡嗡嗡嗡嗡
很久之后。
他感受到江蛮音在黑暗中整理衣物。
衣衫牵动伤口,发出抽气声。
她还顺便帮他系了裤子。
薛止连,你疼不疼都说不出口。
因为怕张口就要吐。
那颗包着红痣的眼开始疼起来,仿佛要烧灼渗穿什么,薛止单手捂住眼睛,潦倒地站起身。
但是手上有江蛮音的血。
于是被捂的半张脸也沾了血。
那血染进眼睫里,疼上加疼,整个世界都透了红,好像有东西流出来,顺着眼窝鼻梁往下落,湿漉漉的。
可能是眼泪。
但是薛止不让自己流泪,于是断定这是血。
反正流血流泪都一样。
螭龙刀拎在手里,衣袍半披,他深吸两口气,刀光撕空破风的响,竟狠狠扎透了门板,木茬飞得到处都是。
他孤零零走出去。
推了门,步伐都摇摇晃晃的,外面有番子在巡夜,听见那芙蓉楼最下面的金贵地儿,嘭嘭的叩门声。
众人提刀往前,拉开大院的门。
吓了一跳。
掌印捂着眼,指缝洇血,红得太显眼,那露出的半张脸,苍白漂亮,在月光下俊美得几乎有些刺目,不太像活人。
他就那么站着,半言不发。
番子们原地犯怵。
久到下面的人都腿软了,才听到他下令。
“左使,还有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