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薛止瞧不起自己。
因为能操控她的人太多了。
估计也因此愤怒。
能操控江蛮音的不止他薛止一个。
江蛮音回忆那个头破血流的雨夜,那辆崭新的马车,以及江玉栀踏入泥泞地里,那双干干净净,绣着花的鞋。
她眼睛有些酸:“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个温柔善良的高门贵女,不该是害了全宫的罪人。
”
薛止抚上她的手背。
他想嘲笑她,又觉得可笑的是自己,因此只能问:“你才见过她几面,江蛮音,你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薛止嗤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讽刺一笑:“温柔善良?这四个字,有一笔一画是跟敬妃沾边的么。
”
他眼底戾气浮生,偏偏将手握得更紧,一字一句:“她踩着宫里的女人爬位份,害遍了皇族子嗣,若不是因为喜欢上个阴阳同生的傻子,她要坐的就是太皇太后的位置,你明不明白!”
江蛮音被这串话劈头盖脸砸到愣住,怔怔看着他。
她震惊又心疼,眼尾已经有些红:“什么叫,什么叫珠娘娘是个傻子?”
薛止说到最后,脸上已经尽是冷笑。
“近亲生的残缺痴儿,心岁不足十二的稚子!”
江蛮音缓了几口气,又问:“祁衡真的是她们的孩子。
”
薛止怒道:“对!”
他狠狠晃她的肩膀,眼里又恨又痛:“江蛮音,你在干什么,敬妃是个混蛋,珠娘娘更是她身后坐享其成的小人,你一滴眼泪不许流,我叫你不许同情她们!”
江蛮音觉得,这其中有太多迷惑,让人捉摸不透,她心口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近在眼前。
他说了一半,藏了一半。
“薛止,你告诉我。
”江蛮音有太多不明白,她开始求他,想问个清楚,“如若你说,敬妃野心勃勃,算计良多,那她为何会死,我又为什么会来。
”
薛止一瞬不瞬盯着她,面容看不出丝毫波动。
直到江蛮音问:“她的死难道和你有关。
”
这一刹那,薛止的脸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