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班就部进行,连敬妃留下的遗祸他都解决了。
江蛮音来得很快,差点看到后宫诸人聚众服吸菰叶的脱瘾惨象。
那时他刚戒这金丝熏,走在大道上都昏昏迷迷,隔墙一望,看到江蛮音牵着祁衡,还以为是那敬妃的鬼魂来了。
菰叶这东西,比丹药符水毒千百倍,他碰都不想碰,拒了无数次,只在最后不得已的情况下吃了两遭。
到最后所有人欲渴难消,瘾重难耐,满宫一干人等,都成了恶鬼。
若不是太皇太后有咳疾在身,闻不得异味,估计也会死于非命。
这菰叶就是江玉栀寻来给先皇的。
江蛮音也是江玉栀寻来献给先皇的。
薛止当时就觉得有意思。
看她牵着祁衡的手,庇护如母的样子,他想不如让这闹剧更盛大些,于是一句参加娘娘,她成了幼帝妃子。
薛止默默观察江蛮音。
知道她背后空无一人,也没多滔天的本事,薛止奇怪于敬妃的计谋,找一个没能耐的姑娘干什么。
仅仅因为忠心吗。
确实忠心,对小皇帝忠心耿耿,可以献上一切,大大小小恶意都挡下,甚至找上了他这个人面兽心的掌印求救。
他当时实在太意气风发,觉得天下都凝聚在自己指尖。
小小一个江蛮音,更是逃不开他股掌。
薛止无缘无故笑了下。
笑声很浅,又极短促,浅淡得很,他搭垂着眼帘,看了她一眼,眸底盛着冬夜月色似的发凉。
薛止唇角勾起,古怪极了:“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江蛮音,你厉害,你刀枪不入,你袖手旁观,你置身事外。
”
薛止突然攥过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带。
江蛮音被迫跌过去,下巴被抬起来。
视线一触碰,那种黏糊糊的不洁感疯狂缠绕上来。
薛止盯着她,沉寂中夹杂莫名欲望,但又很单纯,像猛禽盯着眼前的血肉,汹涌到发热。
江蛮音攥紧手掌,指尖泛红。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