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自己的领域。
热闹喧嚣,都离他们很远。
可黑夜里的这边,异常安静。
他耳边充斥着江蛮音稍显急切和驳杂的呼吸,温热的痒意萦绕在颈边,直到她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江蛮音勾着他腰间的香囊,拨开来,放在鼻端,一点点分辨:“橼木,还辅了很多苏合、水安息、冰片……这种浓赤方子”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抬脸望着他:“假太监也要用这么浓郁的熏香遮味道吗?”
薛止看着江蛮音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瞳也要比平常颜色更深。
但他只是看着她。
看她目光灼灼,带着恶劣又可怜的笑,伏在他耳旁低语,悄悄说着,“假太监也被骂过身上有骚臭味吗?”
薛止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或者用握这个字更好一点。
握住,然后摩挲,掌纹烙过柔软的肌肤,牢牢锁住后颈,指尖按到了泵动的血管,也感染到了她的温度。
江蛮音被他牢牢按在怀里,压住所有命门,却也没见几分害怕,像个偷醉了酒,狡黠可恶的坏狸。
她知道自己说中了。
“你说啊,你说自己……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
”江蛮音踮起脚,贴着薛止的耳根,像是在跟他相拥。
可其实她在咬薛止的肩,很用力,齿尖扎透黑底外袍,能隐隐咬到硌人金线。
他在逐渐捏紧她的脖颈。
萤虫光亮微弱,在周遭上上下下忽闪,绕着绿幽幽的光,好像化作了鬼火,狰狞成一团。
“不够。
”江蛮音突然松了口,在他怀里吃力摇头,她被扼住喉咙,说话还有点喘,“你这个力气不够……”
一瞬间,天旋地转。
薛止将她抱起来,用外袍遮住,走了半柱香的功夫,等到了监察院的地盘,直奔主帐,掀帘进去,跟她一道滚在毡毯。
帐中暖炉熏得正热,长案上燃的,也是她口中,颇浓郁的橼香。
喜折青叶,常熏龙涎,身上是媚俗的香。
那香味已经侵入皮肤,融进他的骨子里,和他合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