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道:“我不一直都在跟掌印厮混吗。
”
薛止肩背放低,把她箍紧了,鼻尖相抵,慢慢蹭着她嘴角,厮磨缠绵,亲昵得好像情人一样。
“你也知道自己在跟太监厮混……不怕你那幼时旧兄,视宦官为眼钉肉刺的苏尚书,看到你这么跟咱家为虎作伥,伤心失望?”
这句话说完,薛止湿润的唇就贴上去,向她施力索吻,肩膀起起伏伏。
直到江蛮音憋不住气了,手在桌上按了按,青狐皮裹着的箭矢落在地上,滚出许远。
她唇被啃得湿红,眼眸也含了水汽。
薛止凝视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轻声问她:“恨不恨我。
”
这么深的夜,连月光都是奄奄一息的。
江蛮音看到他的丹凤眼,折痕低低垂着,眼尾极浓极艳,一半是迷离的醉,一半是冷光。
她摇摇头,眉眼耳畔都软了下来:“我恨你做什么……”
薛止语气风平浪静:“有人对你爱护有加,名声也比咱家好上不少,老早就来警告监察院,别污你名誉,也别把你带坏了。
”
薛止絮着嗓子跟她低语,温润尔雅:“娘娘觉得自己被我带坏了吗。
”
江蛮音枕在他胸前,脑海里倏然闪过好多死人的脸,她闭上眼睛,睫毛颤了下,无声缩了缩身子。
薛止温声笑了笑,脸和夜色融为一体:“我倒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一直这么挂心娘娘。
”
他追着低问她,有种危险的迷乱:“可他算什么,怎么敢威胁我?”
他语气似妖鬼。
让人心生恐惧。
男人好看的手掌,从腰间抽出柄弯细的刀,覆银月冷色,充满寒气。
刀鞘缠枝,透亮出一点浓翠,压在她胸前。
他的声音潮湿又阴冷,“娘娘看这珠子眼不眼熟?”
见江蛮音没什么反应,薛止喉结滚动,手指下滑,柄身压过,把刀鞘塞进她的腿间,“忘了自己下面吃过它?”
肌肤触碰到一抹冰凉,硌着她腿根的脂肉。
江蛮音双手按他肩上,察觉底下那东西也蠢蠢欲动,不偏不倚抵着自己腿心,隔着布料都不容忽视。
江蛮音终于恼了,低声斥他,“我明日还要出席春猎仪式,你不许。
”
薛止漫不经心盯着她的唇,慢吞吞道,“不许什么?”
“薛止。
”
江蛮音带着诚恳,半是真心说了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