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另一只手,揉揉江蛮音的发顶:“我们蛮蛮,将当今天子教育得明晓是非,聪慧过人,很不容易。
”
江蛮音原想说,是祁衡自己刻苦聪明。
可在苏临砚面前,也没了掩饰。
江蛮音跟他求夸:“你有考过他功课,经史子集,策论经义,从前你教给我的,我都教给他了。
”
夜间的拢灯执笔,江蛮音一步步,带着祁衡走向从前自己经历过的路途。
她望着他也像从前一样。
苏临砚嗯了一声。
江蛮音嗅他身上的香气,心里安定很多,“祁衡是个乖孩子。
”
苏临砚又嗯一声,“你也也是个乖孩子。
”
江蛮音将下巴搁在他肩窝,闷里闷气:“你在哄我。
”
苏临砚声音低沉,含着笑:“是在哄你呢”
他想到方才失控,带了极浓歉疚:“你要记得顾惜自己。
”
江蛮音听懂了,乖乖在他唇峰上亲了一下,“嗯。
”
苏临砚撩开她脖间的发,闻到女儿家清甜的香,埋首吻下去,轻而温柔,不留一丝痕迹。
夜色深沉,一室静谧。
他用一种近乎缱绻的语气跟她道:“蛮蛮,可还信我么。
”
江蛮音耳根子还红着,闻言也愣了下:“什么?”
他语气尚稳:“淳承戾政,新帝尚幼,百越又起争斗,眼下大厦将倾,时局混乱,我不得不入。
”
江蛮音莫名犹豫。
苏临砚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忽然道:“是在怕他吗。
”
江蛮音怔住了,因为知道他说的是谁。
“虽然蛮蛮很聪明,懂得新帝立威,向来都要用权宦作耳,铲朝野异声。
”苏临砚摸她发梢,声音一沉,“可你以宦权来偏倚皇权,此棋实在太险。
”
“甚至……我能看出你很信任他。
”
他的语气有种不可名状的深默。
让江蛮音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谈论薛止这个人。
她垂着头,许久才道:“他答应我的事,其实都做到了。
”
苏临砚却和她挑明:“监察院只手遮天,可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