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哂笑一下,歪头盯着他看,一双薄青色的异眼盯得让人发虚:“如若阉人祭血,算是忌讳吗。
”
当然算。
谁敢说算。
管事哈哈一笑,连连弯腰低头:“如果掌印想”
话没说完,薛止已走近了。
滚烫的热气,略微染红双眸。
撕开袖口,劲瘦的手臂露出,刀光一闪而过。
血顺着刀锋滴滴缕缕落下,腾开一笼白色浓烟。
工匠们从未见过阉人祭剑。
这极阳变成极阴,吉兆变凶兆,说出去都吓人。
却也响起了喝彩声。
因为薛止的动作漂亮利落,刀式极快,眼睛都没看清,血已经流了下去,看得让人痛快。
匠人们把刀放置清水里,大量水泡咕噜涌出,发出嗤嗤响声,刀由红变白,沾了薄银色,终于可以看清样子。
比匕首更长,比长刀更短。
雁翎状的弯刀,呈现柔韧纤细的形态,锋利清冽,寒芒雪亮。
因刚饮过血,闪着光,好似起伏的呼吸。
众人才知,是女子用的刀。
起炉的刀还需打磨雕刻,匠人们把刀拿走,薛止近日就住在了军营,喝茶看书,闲适非常。
隔了好几天,时星才来见他。
进门就喊:“哥”
“你好好挑着话讲。
”
这是让他别说废话,时星憋上几天,怎能忍住语气,跟他道:“天哪,我看那苏临砚比我们监察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
薛止笑笑,“怎么?”
“他拿了批签,将我们手下那些官,抄家砍了个干净。
”
时星语气震惊。
薛止睥他一眼,呵笑:“你这样子,实在丢监察院的脸面。
”
时星坐在他旁边,另起一杯茶饮,绘声绘色道:“他现在名声大噪,诸多官员对他恨